面,那烏泱泱一片的鐵甲群衝去。
鳳兮也被嚇了一跳,她奮力拉住韁繩,阿花也停不下來,它的脖子被鳳兮拉起來,一張豬臉都望天了,四隻小短腿卻沒停下來,依舊直直地往前衝。
洛皈塵在地上翻滾了一週,爬起來躍上馬背,打馬追了上去。
城樓之下,北鴻狐率二十萬大軍,兵臨北邊城城下。
見城樓上射出一隻長箭,北鴻狐笑道:“哈哈哈······南西月,你這病秧子,莫不是眼睛也瞎了,老子在這兒,你的箭射偏了。”
南國的長箭竟能射這麼遠!北鴻狐心中驚歎,可兩軍對陣,氣勢上萬不能輸。
早就聽說東方蕪改良過南國軍備,他倒要好好領教一翻了。
南西月一身金甲,站立在北邊城的城牆上,冷眼俯視著城牆之下的北軍。
他身子立地直直地,彷彿天塌下來,也壓不倒他。
北鴻狐的叫囂傳入了他的耳中,他卻沒有給他一個正眼,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敵軍尾部。
百米開外,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騎著一頭花豬,直直地朝敵軍陣營衝了過去。而她身後,還跟著一個騎著馬的和尚。
一個騎豬的女子,和一個和尚!
這是什麼奇怪的組合?
南西月對此二人的興趣,顯然遠大於北鴻狐。
南西月目中無人的模樣,徹底惹惱了北鴻狐,北鴻狐手中長劍,直指城樓上的南西月,“攻城!”
北軍前方的攻城兵得令,立刻動了起來,一面面漆黑的盾牌,架在攻城兵的頭頂,掩護著攻城兵推動著攻城車前進。
南西月大手一揮,弓箭手將懸在弓上的箭矢射向高空,密密麻麻的劍頓時佈滿了整片天空。
而此時,阿花帶著鳳兮,已經衝進了那群黑壓壓的鐵甲兵士之中。
“喂,前面的人,快讓開,讓開!”鳳兮那公鴨嗓扯開了,“被撞到了我可不負責啊。”
這群人沒事兒聚在這裡幹什麼,這麼寬敞的地方,硬是被這群人圍的水洩不通,嚴重影響交通嘛。
“鳳兮!”洛皈塵一驚,仰頭一看,面色立時鐵青。
他一掌拍在馬屁股上,大喝一聲:“鳳兮!”
高高的城樓上,南西月一眼就看見了花豬背上的女子,她那一身紅裙,在漆黑一片的鐵甲兵士中格外顯眼。
兩軍交戰,竟還敢重進戰場,年紀輕輕,可惜了!
就在阿花衝進那群黑壓壓的鐵甲之中後,天上的箭矢,雨點兒般地落了下來。
洛皈塵策馬趕到了阿花旁邊,長臂一伸,將鳳兮從阿花的背上,扯到了他的馬背上。
“阿花······”鳳兮大叫一聲,看著阿花直直地往前衝去。
洛皈塵揚鞭勒馬,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把長劍,只見他長劍一指,手腕快速翻動間,仿若在兩人頭頂織了一張細密的網。
暴雨般潑下的箭矢,落在兩人頭頂,好似落在一把無形的傘上。巨傘將那不停落下的暴雨,阻擋在外,將兩人護得牢牢實實。
鳳兮的眼中卻只有她的阿花,眼見著阿花,在密密麻麻的箭矢中,跟個保齡球似的,頂翻了群鐵甲兵士。而那些被撞倒的鐵甲兵士,還來不及爬起來,便被細密的箭矢紮成了篩子,當場殞命。
一手拉著馬韁,用手臂圈住懷中的鳳兮,洛皈塵一手執劍,為鳳兮拓出一片安全之地。
他且戰且退,一勒馬韁,調轉馬頭,便要逃離戰場。
鳳兮一驚,抓著洛皈塵的手臂,忙道:“我不走,我要我的阿花!”
洛皈塵道:“不過是一頭豬,等咱們出去了,你再買一頭就是了。”
何必要為一頭豬去冒險?
鳳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