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南瑾瑜的講述,我啞然。
這太玄幻了,這麼真實的世界,竟然會發生如此荒唐的事情。
說好的要講科學呢?
南瑾瑜眸光微閃,“我那羲和皇叔,對太子妃嬸嬸用情至深,即便是已經失去了理智,卻沒有傷害太子妃嬸嬸。我父親和皇祖父命人制住了羲和皇叔,清理東宮的時候,發現他將太子妃嬸嬸鎖在了後院裡。”
“然後祖父將羲和皇叔關進了地牢裡,而後,為防走漏風聲,皇祖父將宮中所有知情的人,上到貴妃嬪妾,下到內侍宮婢,全都嚴加看管了起來。待皇叔清醒過來,祖父才敢命人為他診治,可羲和皇叔卻不曾染病。”
“怎麼可能?”我脫口而出。
都已經這樣了,怎麼可能沒病?
南瑾瑜沒有接我話,而是將故事繼續說了下去,“祖父猜測,定是羲和皇叔去北極之地後,出了什麼問題。當初,祖父派了一隊武藝高強之人,隨皇叔去的神泉,可回宮的僅有皇叔一人。祖父細細詢問羲和皇叔,問他在北極之地發生過什麼不尋常的事情,而後,羲和皇叔說,他在飢寒交困中,吃了金龍魚的肉。”
“所以,這就是南羲和發狂的原因?”我依然不敢相信,這是真實地發生的事,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沒錯!”南瑾瑜蒼白的唇顫了顫,發出一連串長咳,“咳咳······”
我眼皮一跳,忙上前給他把了把脈,他眼底青黑一片,望著我苦澀一笑,吐出一口血來。
南瑾瑜中毒頗深,此刻已是回天乏術了。
我的心一沉,面色凝重起來。
他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他的話都還未說清呢,怎麼能死?
“你怎麼樣?”我扶著他的身子,面上閃過一絲慌亂。
南瑾瑜整個人軟趴趴的倚在我懷中,他聲音漸弱,“你要想清楚,容西月值不值得你這麼做,他可否能如我這般···護你萬全?”
我:“······”
垂下眼瞼,在他的逼問下,我竟開不了口。
若是從前,他問這樣的問題,我能毫不猶豫的給他肯定的答案。
可如今,在與容西月的相處中,我已逐漸看清,我與容西月的感情,已不復當初。他的眼中,只有南國的江山,已經不再有我。
我能感覺到!
經營一段感情不容易,我與他經過了很多事,我們之間的羈絆不是能說斷就斷的。
況且,他父親為救我而死,他可以恨我,我卻不能放棄這段感情。我要救他,不能讓他被容祖害死,因為愛,也為報恩。
“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摟著他虛弱的身子,堅定道。
死馬當作活馬醫吧,我將南瑾瑜的身子,緩緩放在床榻上,騰出一隻手,從長靴裡抽出一支短匕。
鋒利的刃劃破我的手掌,南瑾瑜皺眉,壓抑著怒氣道:“唔···你做什麼?”
將短匕丟在一旁,掰開南瑾瑜的嘴,我捏緊了拳頭,將鮮血滴進了他的嘴裡,任他如何反抗,也逃脫不了我的鉗制。
奮力掙扎了幾下,幾滴殷紅的血,落在了他慘白的面頰上,我擰起眉頭,心疼不已。
要知道,為了給容西月搓藥丸子,平日裡我沒少放血,還生怕自己的血不夠,沒少吃補血益氣的膳食來調理。
擔心遇刺受傷,浪費血液,我出門是一刻也不離元柏的。
陰沉著臉,我將劃破的手掌捂在了他的嘴上。
南瑾瑜發出“嗚嗚”的聲音,慘烈極了。若是被旁人瞧見,給我扣個弒君的帽子,我也無從辯駁。
見他喉嚨滾動了幾下,我才將手拿開,鬆開了鉗制著他下頜的手。
“你在做什麼?”南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