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倒吸一口涼氣:
好一個冷豔的美人!
而且,她的心智竟然可以指使她上車守候!
車開出四、五站路,機會來了,有一隻手借車廂的晃動,探入他的西服口袋。明知來者不善,詹必亮哪容他得逞,大吼一聲:你好大的膽!
冷美人倏地回頭探究。詹必亮以眼角的餘光窺見了她的反應,心中一樂,掄起拳頭,照那小偷劈面一拳。小偷被那吼聲嚇了一大跳,還沒反應過來,頭臉上早捱了幾拳。頓時滿眼的春花滿耳的驚雷。再過一秒鐘,他連哀號也發不出來。因何?那嘴早已被黑虎掏心拳搗得象個塗滿猩紅的女人嘴。可憐他還以為遇上了宿世冤家!
看那冷美人驚異的靜觀戰局,詹必亮索性大逞豪氣。他衝司機怒喊道:停車!
一車的乘客,早被這瞬間之變驚得心口兒噗噗直跳,司機自然也不是個好漢,不但不停車,反倒加速,詹必亮衝到駕駛室,吼道:你給老子停車!
到下一站!
詹必亮虎喝一聲,撈起一個鐵桶往司機身上砸去。啞然一聲,車停下來,門開了,眾乘客蜂湧而下。冷美人端坐不動。這倒讓詹必亮犯難了,他是該下,還是不下?
易珊已套好周文芳。冷美人趕到小玫瑰酒店的時候,詹必亮與周文芳正談得投機。見有客人來,周文芳起身說:英雄擂上,多加小心。款項的事,有我設謀。
目送她款款而去,詹必亮一臉的得意之色,象是突然發現了新大陸,他驚喜的走向冷美人。
冷美女站在大廳門裡,正是進退不得之際。見詹必亮拿一副狂態走過來,挑釁頓起,頗有威儀之勢,坐向就近的一個桌邊,冷傲的瞥他一眼,招來侍者,要了兩樣時蔬,一杯飲料。
詹必亮心中暗笑。走向餐桌,抱起膀子詭笑道:連你也一人獨坐,那天下的女孩子都要絕望了。
冷美人紋絲不動,只把嘴角扯出一絲冷傲的嘲笑。冷凜凜的眼風寒刺刺的叫人索索發抖,卻見一點芳唇微啟,有如寒冬還陽,積雪初融。隱隱有春香飄動――這是她的聲音給人的心理感覺。她說:天下的女孩子,都比我運氣好。
值得一斗。詹必亮想著,指樓上說:上面有雅座――
冷美人渾如置身空谷。低頭呷一口飲料。詹必亮知道她嚥下去的,是他的傲氣:我不併認為你夠資格站這兒賣傻。
小姐認為我只配與瘡癤為伍?
且自己安慰自己吧。
詹必亮拿出委屈之態;小姐為什麼不問問我的事業?
你也敢奢談事業?冷美人試圖運用她的冷豔懾住對方。
但這柄利劍被詹必亮的狂妄所折:生意場中,有一個綽號狼哥的人,你沒聽說過嗎?
才出孃胎的吧?
小姐深沉莫測,莫非也是商海一怪?然則對於兩虎相爭的連臺好戲,是否有興趣一觀?
諾大一個江城,每日上演的好戲何止數千萬鍾!
這麼說,我是狂人自大了?
不。過謙了。以先生縱橫天下之才,理當凌蒼蒼眾生之智,馴浩浩江河於腳下。
這好象是說,你要讓我領教你的*?
服了。先生僅以一張臉皮,就可無敵於天下。它日擂臺告捷,希望能有幸接你快報,以一睹你的王者之風。冷美人閒適的放下飲料杯,開啟錢包,壓兩張紙幣在杯底,再掏出一袋餐巾紙,以指甲挑出一張,抖開,重疊,去那唇上揩著,指上擦著,而後款款站起,掃一眼詹必亮,那意思是:什麼東西,也配來惹我。
詹必亮呆了一呆,追出店外,攔了一輛計程車,朝冷美人擺手示情,挑釁道:狂人狼哥不想有敗之於女人的記錄!
冷美人訝異的愕口發怔,心說這人未免太放膽了吧?想運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