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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方面想要個孩子,另一方面,她又視我和別人的孩子為世界末日。她無法容忍一個丈夫不忠實的見證在自己眼前晃悠。她接受不了這個,這是一個原則性的問題,沒有任何的商量餘地。阿妍只認一個死理,如果我想要孩子,那就只有堅決離婚一條路。

毫無疑問,我不能為了孩子,把這個家給毀了。雖然我完全可以瞞著阿妍,可以神不知鬼不曉悄悄地進行,我的一個朋友許諾,他能保證將這件事情做得滴水不透。朋友說,兄弟,你不留個後人,日後那些錢都給誰呀。我真的是動過心,但是我絕對不會這麼做,我老四絕不是這種男人。如果這個孩子阿妍不能接受,對於我來說就沒有任何意義。在小孩與阿妍兩者之間,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阿妍。不管怎麼說,我離開不了阿妍。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更喜歡阿妍。沒有什麼比阿妍更重要,沒有什麼女人能夠真正地代替阿妍。我對她的愛,雖然遇到一些挫折,雖然出過一些意外,卻從來都沒有減弱過。我們是結髮夫妻,我們同甘苦共患難,這遠非一般的男女關係可以相比。我是真心真意地愛阿妍,對別的女人,更多的只是男人的那種慾念,唯有對她,唯有對阿妍,才是真正的喜歡,才是刻骨銘心的愛。

阿妍永遠是我心目中不落的太陽。她是陽光,我是享受陽光的小草和樹木。阿妍是站在田埂上放風箏的人,我就是天上放飛的風箏。阿妍在底下輕輕地扯線,我在高空上翻著幸福的跟斗。說老實話,如果她繼續盯著我鬧,不時地扯緊手上的風箏線,結局完全可能是另外一種模樣。如果她繼續控制著我,我就不會有以後的亂來,就不會墮落得如此不堪救藥,就不會成為一個不折不扣的下流坯。是阿妍縱容了我的胡來,是阿妍給了我機會,她將自己手中應該緊緊勒住的韁繩,很輕易地就丟開了,結果我這頭野馬便越跑越遠。

從醫院回來,阿妍並沒有立刻就攆丁香走。她十分大度地將丁香留了下來,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似的。很顯然,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阿妍想表現得與別的女人有些不一樣。

阿妍說:“我才不會把一個病歪歪的女人趕走,她走不走,我根本無所謂。”

她強壓住了自己的憤怒,但是,她的臉色還是很難看,陰沉沉的,像一場暴風雨前夕的天空。她既不是原諒我,也不是不原諒我。我當時並不知道阿妍的心裡,到底是在想些什麼。女人的心思實際上你永遠也不可能捉摸透。

我說:“既然你還同意讓她留下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那種事了。”

阿妍看了我一眼,眼睛裡都是怨恨。

我有些猶豫,又說:“算了,還是讓她走?”

“我都已經說過了,她走不走,我根本就無所謂!”

接下來,我們便處於一種不戰不和的狀態之中。阿妍說是要離婚,說了也就說了,也沒什麼下文。這以後不久,我母親的病情加重了,阿妍的一門心思好像都在照顧她。她好像暫時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沒日沒夜地陪著我母親。她當時是真的非常辛苦。我知道這事並沒有過去,我知道暴風雨還在後面。過了一段時間,我母親死了,死了過後一個星期,阿妍突然一本正經地找我談話,說要從我們的積蓄中,拿出一半的錢來做服裝生意。我吃了一驚,不知道她這忽發奇想,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其實對於這件事,阿妍早就是深思熟慮,早就想好了,只等著我母親嚥氣,再開門見山地跟我談判。與其說是跟我談判,還不如說是通知我一聲,還不如說是最後的通牒。那時候我很能掙錢,差不多是我這輩子最能掙錢的時候,而且當時的錢特別管用。我沒想阿妍會突然提出這麼一個問題,頗有些措手不及。那時候,家中的一切財政大權,一向都是阿妍掌握的,掙多少錢都是全部繳給她。說老實話,我都弄不明白我們究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