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有個相同的地方,卻是口中都咬著一個小小的發聲器,有金屬哨、塑膠哨或是各種小木笛、竹笛。
眾人一面低頭搜進,一面逐漸往四面散開,經過了一段時間,突然西方不遠處,響起了尖銳刺耳的笛聲,眾人一驚,紛紛轉頭,一面往東面撤退,而在隊伍邊緣戒備的幾個雄壯青年,聞聲馬上往那兒趕。
緊跟著下一剎那,聲音突然中斷,那兒爆出一聲慘呼,搜尋的人們臉上露出了慌張的神色,退得更快了,而那幾名青年動作也跟著加快,他們身上本就揹著各種不同的武器,這時紛紛拿在手中,同時他們身軀表面,竟似乎起了奇異的變化。
三個跑在前面,體態矯健結實、猿臂蜂腰的青年,首先是臉上、額上倏然佈滿綿密的短絨毛,跟著全身各處也同時冒出了綿密短毛。而另三個落後幾步虎背熊腰的魁梧壯漢,面板卻逐漸角質化,彷彿佈滿了細密光滑的鱗片一般。
隨著這些人體態的變化,他們身上放出了不似人類的妖炁,速度也倏然加快,只不過幾秒時間,前面三人已經衝到了笛聲傳出的地方,卻見一隻身長僅一公尺餘的黑色犬狀獸,正撲咬著地上的一箇中年男子。
那男子的腹部被咬穿一個大洞,犬狀獸正探頭鑽入其中大嚼,男子身子還在抖著,沒完全斷氣,但除了眼淚、口水亂流之外,連喊都喊不出聲,看來大概也是救不活了。
那獸雖然看起來只像只中型犬,但就算不提眾人感受到的妖炁,能把一個成年男子以這種方式咬死,也不可能只是只狗,三個青年見狀怒氣勃發,兩人持刀,一人持槍,對著那隻黑狗直撲。
黑狗感應到妖炁,猛抬頭往後蹦開,一面對三人低吼,三人點地騰身,揮動武器撲向黑狗,黑狗眼見不妙,壓低了身子垂下頭,尾巴一夾往外就鑽,向著花蓮廢墟奔跑。
這狗體積本就不大,加上速度也不慢,三人還沒來得及包住,黑狗已經鑽了出去,三人一怔,同時往外追,但黑狗體輕腿快,在廢墟中逢孔就鑽,迅速順暢,三個大漢卻只能繞遠飛跳著追,這麼追沒多久,黑狗就不知逃哪兒去了。
而另外三個壯漢,這時才慢慢地趕到,一面抱怨說:“怎麼跑這麼快?什麼妖怪?”
“像狗的妖怪。”某個青年回頭沉吟說:“它看到我們就跑,攔不住。”
“最討厭這種速度快的妖怪!”後到的壯碩青年,其中一個拿著支短棍,憤憤地說。
就在這時候,六人同時一怔轉頭往東面看,那兒一個相貌堂堂、氣度沉凝的背劍青年,正飄了過來,六人同時舉手行禮說:“隊長!”
隊長一面接近,一面望著地上那斷氣的人,遠遠地皺眉說:“沒救了?”
一個青年過去探視片刻,搖頭說:“沒辦法了。”
到如今,死人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了……隊長不再多說,轉頭對其他人問:“沒抓到妖怪嗎?是哪種?”
“一隻很像狗的妖怪,黑色的。”一名青年比比大小回答說:“速度很快,鑽了幾下就不見了。”
“像狗?”隊長眉頭微微皺了皺說:“我知道了,你們繼續原來的工作吧。”
“是。”六人行禮之後收拾了屍體,回頭和那群搜尋隊隊伍會合。
而這隊長卻一轉方向,往南方的美崙山飄了過去。
只有百餘公尺高的美崙山,本是花蓮的戰略要地,上面還存在不少日本時代建立的碉堡、地道,一直有部隊在這兒駐守,但隨著數十年來的和平生活,美崙山也逐漸發展演變,變成都會旁不遠的森林公園。
這樣的地方,卻是在四二九大劫中受到破壞較少的地區,山上大部分的設施都還儲存著,住人也挺方便,加上這是離港口難民區最近的一處山林,如果有妖怪,很可能從這地方先出現,所以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