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切斷了王俊儒的脖子,然後把他的死狀拍張照片,方便回去解釋。
“別走!”女畫家看見顧懷薇想要離開,她朝著她伸出雙手,雪白的裙子尾部已經被鮮血染透了,腳步跌跌撞撞,“我的夕陽,在烈火中熊熊燃燒的夕陽,我就快完成我的畫作了……咔咔咔……別走,別離開我……”
顧懷薇拉著白咩咩迅速逃離房間,只留下女畫家在身後崩潰的吶喊。
按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半路上又遇見韓竹笙。
“你找到王記者了嗎?”
“你還沒走呀?”顧懷薇見他站在漆黑的走廊處等待,他說話的時候走廊聲控燈並沒有亮,直到她開口,昏黃的燈光才照亮走廊。
“嗯,我在這裡等你。”光影落在韓竹笙的半邊臉上,他靠著牆壁,“媽媽的畫作完成了嗎?”
“並沒有,她還缺少一些靈感。”
顧懷薇弄掉了人家妹妹兩顆牙齒,現在又把人家媽的“顏料盤”打翻了。
她覺得,自己做詭異生意的可能性越來越渺茫。
韓竹笙目光幽幽地看了一眼地下室的方向:“看來媽媽還是不願意從畫室裡出來。”
“她有自己的愛好,也是好事兒。”剛才那種情況下,顧懷薇壓根沒機會勸女畫家從畫室裡出來。
“對了,我還需要找一個穿著黃色毛衣的女生,她的名字叫做白玉珍,嗯……”顧懷薇頓了頓,她入鄉隨俗,按照試煉者在副本里的身份解釋,用手比劃著,“是一起來的那四名記者中的一位,你知道她在哪裡嗎?”
韓竹笙聲音陰沉冷淡:“我並不知道什麼白記者,但是爸爸最近從外面新招聘了一位秘書,那位秘書也穿著黃色的毛衣,你要去看看嗎?”
這個秘書應該就是白玉珍,她正在走自己的劇情線。
“你可以給我帶路嗎?”
韓竹笙拒絕:“爸爸身體不好,不輕易見客。”
看來想要找到白玉珍,沒辦法像找王俊儒那樣簡單。
“這樣呀。”顧懷薇眼珠子轉了轉,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見面,那就只能晚上的時候摸黑找找。
從韓竹笙那裡,顧懷薇得知圖書館館長和女畫家常年分居,他身體有疾病,且這幾年越來越嚴重,一直居住在書房裡。
因為最近身體變差,所以對外招聘了秘書代為處理工作。
得到這些情報之後,顧懷薇把王俊儒的死亡和白玉珍的訊息告訴了方昭。
聽到王俊儒死之前遭受了如此大的痛苦,體育委員夏文心忽然哭了出來。
王俊儒是她的弟弟,二人有血緣關係。
“你的藥,救不了他嗎?”她有些不甘心。
“你的燒傷只在表皮,而他全身的面板都被扒了,身上的骨頭也被抽出來幾根磨成粉,生不如死。”
夏文心鹹溼的眼淚刺激著剛剛長出嫩肉的面板,她張了張嘴巴,最後才喃喃低語:“死了也好……死了就再也不會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