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冷電,全身散發出強大的氣勢,令自己幾乎站立不穩。
霸天天不怕地不怕,面對這冷若寒冰的將軍,卻也不敢多言。
“你!今天必須搬一百筐礦石,少一筐打一鞭!”何宗石冷冷地對華映宏道:“或者,你從實招來,本將軍不為難你。”
霸天攔在華映宏身前,怒道:“太過份了!他身上有傷,他那份算在我頭上!”
“啪!啪!”兩身鞭響,何宗石貫注真氣的皮鞭橫抽在霸天身上,饒是他橫練功強橫,也經受不起,立時被抽翻一旁,前胸後背衣服破裂,兩道血痕赫然在目。
“小子!敢再撒野就打斷你的腿!”何宗石聲若寒冰。
霸天狂叫一聲,又和身撲上。華映宏見狀,死死將他抱住。他天地訣又有進益,力量大增,竟能將霸天擋住,眼神盯住霸天,搖搖頭。霸天感到他雙手強勁有力,慢慢安靜下來。
華映宏鬆開手邁步出門。霸天和葉知秋扶著老夫子呂經緯緊緊跟上。奴隸營對呂經緯倒不為難,一直以來是霸天幫襯著挖礦。
太陽還沒有升起來。華映宏隨兩名兵丁前往工地的時候,偷偷打量了一下地形——
奴隸營建在一個方圓三、四里的山谷裡,入口處建起了四丈左右高、長十餘丈的營牆和百多間營房。兩側是高達百丈猿猴難攀的山峰,遠處山峰相連的狹窄谷口建起了高四丈有餘、寬約五丈的高牆,想是防止奴隸們逃跑,對手腳都有鐐銬的奴隸們來說,逃跑難如登天,卻不知有人如何竟能逃出去,累得何宗石親自動手追捕。
兩側山峰被都挖開了兩個丈許高、兩丈寬的礦洞,已各有約六七百奴隸站在洞前等著開工,旁邊是百多名持刀黑甲兵丁監工。那些奴隸有的神情木然,有的面色剛毅,倒大多為二三十歲青壯漢子。
“咣!”一聲鑼響,開工了!霸天、葉知秋和呂經緯被故意分在另一側,三人進洞前不由擔心地望了望華映宏。見他面色堅毅地點點頭,這才進去了。
華映宏的任務是從礦洞中將別的奴隸挖好裝筐的鐵礦石,用肩扛至洞外一處場所集中,整段路約有半里。筐並不太大,裝滿礦石後卻不輕於二百斤,若冒點尖,怕就不少於二百五十斤。
裝筐處是候軍和一名兵丁盯著,卸筐處卻是李兵和一名兵丁監工,中途每隔兩丈還有一名兵丁。何宗石的黑衣近衛平時是不監工的,華映宏似乎受到了特別“優待”。
果然,第一筐,候軍就讓一名奴隸把筐裝滿還冒尖。筐壓上肩時,華映宏不由痛得咧咧嘴,二百五十來斤不是鬧著玩的,加上鐐銬,腳都有些不穩,但他咬牙撐住了,挪動腳步跟著其他奴隸走向洞外。
放下第一筐之後,華映宏一屁股坐在地上長出一口氣,肩膀都像不屬於自己了。好痛!
李兵的鞭子“啪!”地抽過來,華映宏在他出鞭之前已經看清,閃身想躲,卻被鐐銬影響了行動,著實捱了一鞭,痛得撕心。
“不許偷懶!”李兵又是一鞭抽來。華映宏這次伸手抓住了,目光厭惡地冷冷地盯了他一眼,這才站起身來向洞內走。李兵被他凌厲的目光一掃,心下一激靈,竟不敢再打,連罵也罵不出口。
第三筐冒尖的礦石壓到肩上時,華映宏已雙腿打顫,幾乎邁不動步。候軍手中輕敲皮鞭,等他一出錯便會抽將下來。
()
華映宏咬牙強撐著走了幾步,覺得像是在扛一座山,舉步維艱,眼前金星直冒。就在他覺得快要撐不住,真想把筐扔在地上時,一股清涼的氣流從丹田中流出,沿天地訣的路線自動執行起來。真氣到處,肩上受壓的地方頓時感覺輕鬆許多。
候軍舉在半空的皮鞭沒有落下,因他吃驚地發現,本已幾乎無法邁步的華映宏再次舉步走向洞外,步伐反而變得更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