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覆蓋面卻相對來說比較狹窄了。
大多數的詞,都可以分為兩個大類別:婉約與豪放。
畢竟一個是在唐朝盛世氣象之中誕生,宋詞卻是在山河變幻之中——強盛的時候流行了豪放詞,南渡之後卻似乎是哀傷婉轉的婉約派比較流行。
這樣區分只是一個大概,畢竟細節的地方還有所差異,不過按照時代背景分析一下大致也錯不到哪裡去。
唐時方才是被忽然之間翻出來的新東西震懾住了。
這一本蟲二寶鑑乃是詩詞鑑賞,有詩,自然也是有詞的,所以現在出現什麼詞,也不應該驚訝的。
他的運氣比較好——這一首乃是豪放詞。
興許是因為他是學渣的原因,唐時一向覺得婉約詞的殺傷力是不夠大的,裝逼的程度是有了,但效果不夠霸氣。
婉約的詩詞適合讓唐時畫到卷軸上賣錢,豪放的詩詞適合土讓唐時用來殺人。
他是境界不到,還無法體味其中的真意,不過也無所謂了。
左右都是殺人,又有什麼區別?
東坡詞,一向是比較有名的,豪放派的大家。
《水調歌頭·黃州快哉亭贈張偓佺》
落日繡簾卷,亭下水連空。知君為我新作,窗戶溼青紅。長記平山堂上,欹枕江南煙雨,杳杳沒孤鴻。認得醉翁語,山色有無中。
一千頃,都鏡淨,倒碧峰。忽然浪起,掀舞一葉白頭翁。堪笑蘭臺公子,未解莊生天籟,剛道有雌雄。一點浩然氣,千里快哉風。
在這種打架的千鈞一髮之時,唐時竟然還在看書?
這顯然讓人覺得古怪。
唐時真是要被蟲二寶鑑逼瘋了,尼瑪啊——他要是學霸,現在看到這一首詩根本不會頭疼,會狂喜好麼?可是他偏偏是一隻學渣。
娘啊,這麼多意象,鬧死啊!
他如今精神力強大已經是過目不忘,不管看不看得懂,現在已經沒機會說那麼多了,只能用自己的精神力將這詞中的意象一一描繪而出,體味其中真意。
修士的精神力畢竟與凡人不同,只在下面那於柏成忽然翻身從水底躍起的時候,唐時已經將這一首詩演了個三分之一,整個人站在半空之中,雙目爆出金光,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陷身於危險之間。
於柏成不知道唐時這是什麼狀態,他手中提著那赫連衝的頭顱,便是恨得發狂,“妖孽,我正氣宗多少驚才絕豔之人為你所害,今日不殺你,實難消我心頭之恨!”
只可惜,平日嘴賤的唐時沒功夫搭理他。
落日簾卷,亭下一片碧波盪漾,遠處水天相接,於是回憶那如夢似幻的煙雨江南,飄渺無極,孤鴻影只……
唐時盡力地融入那種意境之中,卻罕見地感覺到了一種艱澀。
他唇邊溢血,看在遠處眾人的眼中,卻是有些不正常了。
“我怎麼覺得這一次唐時應對起來有些棘手呢……”秦溪皺著眉,看下面的人正在緊鑼密鼓地佈陣,又收回自己的目光,這樣問道。
不僅是他,便是尹吹雪也有這樣的感覺,只是唐時的死活與他無關,所以也只是抱著手在這裡看著。
只有洛遠蒼道:“他是從那黑潭裡面出來的,是不是裡面有什麼東西,尹樓主?”
“這我就不知道了。”
尹吹雪的口氣閒閒的。
這興許是最陰險的一次滅門吧?一群本來應該激戰正酣的人,站在這裡看另一個逗比掙扎於垂死之中。
尹吹雪又道:“這唐時若是有危險,這和尚大約會出手,他站得住,我們也就站得住。”
當初在小荒十八境,眾人追殺唐時,眼看著便要從是非身前過去,他卻偏偏讓開了路,還幫了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