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但美心交際圈挺廣的,經常夜不歸宿,說實話我都不清楚她跟哪些人來往親密。」
「那可就麻煩了。」青山秀信裝模作樣的搖了搖頭,但緊接著又笑了笑話鋒一轉說道:「不過倒也不是毫無辦法,這款監聽器的有效距離是在百米之內,只要查查工藤部長近期的行動軌跡看是誰在跟蹤她就行,本部長已經讓人去查了,只是看幾段固定時間的監控,估計很快就能有結果。」
工藤遠頓時是臉色微變,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整個人如墜冰窟。
他之前在跟蹤監聽的時候完全沒想過這點,因為最初只想透過監聽多獲取些工藤美心的秘密,完全沒想過會直接聽到能將其送進監獄的罪證。
青山秀信將他的神色變化全都收入眼底,心中微微嘆息,果然是老實人啊,最基本的情緒管理都做不到。
也就是藤本貴榮出於過去多年的刻板印象和自負沒懷疑他,否則只需要將其叫到面前一試,那工藤遠就必然會露餡。
他拍了拍工藤遠的肩膀,湊到其耳畔低聲說道:「如果我是那個裝監聽器的人,現在一定趕緊跑,如果是工藤課長你的話,你會怎麼做呢?」
話音落下,他後退拉開距離。
表情似笑非笑的看著工藤遠。
工藤遠汗流浹背,神色呆滯的站在原地,他感覺青山秀信都知道了。
青山秀信拍了拍他的肩膀離去。
工藤遠也是個可憐人,藤本貴榮馬上都要退位讓賢了,青山秀信也不介意順手保他一命,讓他免受其害。
好半響才回過神來,工藤遠轉身看著青山秀信的背影,眼神很複雜。
他不明白青山秀信為何幫自己。
但這份恩情他記在了心裡。
隨後急匆匆返回自己辦公室,收拾東西準備跑路,以藤本貴榮的狠辣如果發現是他乾的一定會殺了他的。
正如青山秀信所言,看幾段固定時間固定地點的監控真的很簡單,藤本貴榮下午就得知了跟蹤者的身份。
竟然是工藤遠這個懦夫!
他先是感到不敢置信,但隨即就是怒不可遏,既是對工藤遠膽大妄為的憤怒,也是對自己看走眼的憤怒。
立刻下令讓人去抓工藤遠,而得知工藤遠人去樓空後,他更是差點氣瘋了,咆哮道:「給我找到他!我要把這個傢伙抽筋拔骨,挫骨揚灰!」
已經被收監的工藤美心也很快得知了這一訊息,她同樣是不敢置信。
「工藤遠……他怎麼敢?他又怎麼會怎麼做……怎麼……啊!啊!」
工藤美心崩潰了,歇斯底里的大聲嘶吼,披頭散髮猶如惡鬼,她內心充滿了憤恨和不甘,真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栽在工藤遠這個懦夫身上。
自己剛和藤本貴榮搞在一起的時候他軟弱不敢阻止,為什麼非得等自己功成名就了才毀掉自己的一切啊!
撕心裂肺的發洩一通後,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抱著腿嚶嚶哭泣,雙眼無神的望著前方,此刻她突然有些認命了,自己當年是因為拿工藤遠作跳板才成功,如今也是因為他而失敗。
難道一切真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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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發生的事讓警察本部內部目不暇接,人心惶惶,都想找個機會聚起來商量商量,因此面對青山秀信的邀約,所有人今晚上都準時到場。
青山秀信是最後一個到的,因為他這邊剛跟器官移植八人組見完面。
他把雙方約在了同一個地方,只不過是在不同的包間和不同的時間。
「青山部長。」
「青山部長。」
看見青山秀信進來,所有警察本部的領導層都紛紛主動起身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