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我聽您的。”董智濱內心裡似乎已經被歲月的年輪磨滅了的雄心壯志,在這一刻,又死灰復燃了。
“那好,你先去交代一下手中的工作,下午就正式開始上班吧。”王子君朝著董智濱笑著說道。
在董智濱有些暈暈乎乎的離開王子君的辦公室時,金田駱並沒有走,等房門被輕輕的關上之後,金田駱這才小心的道:“王書記,剛剛市信訪局報來訊息,說江小榮在他們去省信訪局之前,就已經離開了。”
“不是說讓省信訪局先幫著留住人麼,怎麼會先離開了?”王子君目視著金田駱,冷聲的問道。
金田駱能感受到年輕書記冷下臉來所隱含的怒意,不過這個問題,他並不知道答案,又不敢妄自猜測,這個人雖然年輕,卻是他不敢輕易糊弄的,因此,只好實話實說。
在金田駱那裡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王子君沉吟了一下,又在辦公室裡走了兩步,然後輕聲的道:“省信訪局的督辦件領回來了沒有?”
金田駱知道王子君說的是省信訪局關於江小榮上訪的督辦件,這個他倒是清楚,當下趕忙道:“已經過來了。”
“那就好,你讓信訪局將這個督辦件直接轉到市公安和檢查兩個部門,讓他們對聶榮軍以及整個垮壩事件重新進行調查。”王子君將自己的筆往桌子上一擱,沉聲的說道。
金田駱看著王子君的臉,從口袋裡掏出來一根菸,猶豫了一下,這才沉聲的道:“王書記,這件事情,可能我不該講,但是,我想了想,覺得還是有必要給您提醒一下。聶榮軍的事情,涉及到的人不少,一旦掀起來,恐怕會有不少人狗急跳牆,形勢可能就對您不利了。”
聽著金田駱含蓄的告誡,王子君陷入了沉吟之中。金田駱這是在跟自己示好呢,他聽懂了金田駱的意思,如果自己逼得太緊,就會有些人對自己不利。而這種不利,包括很多方面。
但是一些事情,總歸是要人去做的。更何況自己要想在羅南市有所動作,就不能縮手縮腳,有太多的掣肘。聶榮軍這件事,也許就是一個突破口,就算再難,也得一竿子插到底,弄它個清清楚楚。該死鳥朝上,不死萬萬年!
王子君笑了笑道:“狗急跳牆才好,最怕是有些東西隱藏的太深,你說是不是?”
金田駱看著沉吟的王子君,沒有再接著往下勸。他知道自己再說別的也是徒勞無用,這個年輕的書記,現在可以說已經是下定了決心。
“金秘書長,你是咱們羅南市的老人了,你覺得公安局長何進鍾怎麼樣?”輕輕地在桌子上敲了敲的王子君,陡然抬頭朝著金田駱問道。
金田駱的煙,不知不覺間燃燒了一半,他彈了彈自己手中的菸灰,沉吟了一會兒道:“王書記,公安局的水很深。”
王子君笑了笑,就開始低頭看自己手中的檔案。金田駱見王子君沒有事情要說,就準備離開,這時候,王子君突然道:“金秘書長,等一下你給程主任打一個電話,就說我下午要去人大那邊拜會一下。”
拜會?聽著這意味深長的兩個字,金田駱的心裡顫了一下,他心中清楚,王子君這趟約見,恐怕不止是拜會這麼簡單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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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一身西裝的董智濱,此時看上去比以前年輕了十幾歲。坐在這輛掛上了羅南市一號牌照的普桑車上,一股久違的感覺,重新充斥在了他的心頭。
從今之後,他董智濱就重新步入羅南市的權力核心了,儘管這個秘書不知道能當多長時間,但是他可以確定的是,只要自己緊跟坐在後面的年輕書記,那麼自己政治上的春天,就會百花齊放,百鳥爭鳴,一路春花爛漫了!
“智濱,等一會兒你不用給我開車門,我自己又不是沒有手,沒這麼官僚的。”後面王子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