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自己還未隆起的肚子,臉上充滿了慈愛,她看著秦了,覺得有些奇怪:
“你不是幫我拿藥去了嗎?怎麼兩手空空的?”
秦了張了張嘴,想要哭,但是卻不想哭,不能讓袁淺一個孕婦跟著自己上火,於是,她搖了搖頭,又跑去給袁淺拿藥,只留下袁淺在原地奇怪的看著她的背影。
丁寧出軌了,可自己卻連流淚控訴他的權利都沒有。在顏立繁強吻自己的時候,在自己把訂婚戒指弄丟了的時候,或許,在相親時想要將就的時候……她就已經沒有了資格。
在這段關係中,她才是最壞的那一個。
回家的路上,袁淺一直在調侃秦了,說她頂著一雙燈泡眼,長著一顆痴呆心,她總是沒話找話,想要逗秦了笑起來,但是,卻無濟於事。
秦了是一個心思很重的孩子,只要是她想掩藏著不說的事,任誰也不能問出來。她最生氣的時候,不是她破口大罵,而是她低頭沉默。對於她這樣的個性,袁淺覺得又氣又憐。
“把事情都悶在心裡的話會得病的哦。”袁淺這麼說的時候,秦了也只是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擔心。
秦了想像往常一樣笑一笑,然後拍一拍袁淺的肩膀,但卻發現是那麼的艱難,現在,也只有她的手機鈴聲,還能夠發出孩子般清脆的笑聲。
她從包包裡掏出手機來,螢幕上顯示的三個字讓人覺得有些恐怖。
顏立繁……他不是去出差了嗎?
秦了深吸了一口氣,她一向擁有做壞事就會被抓包的體質。以前上學的時候,她是好孩子,從來不逃課,後來有了顏立繁,為了愛情她願意瘋狂幾次,偶爾鼓起很大勇氣逃一節課跑去約會,那堂課絕對會點名,而下一節課的時候她不逃了,反而不點名了。這讓她一個寢室的同學都掌握了一個絕技,只要是秦了決定逃課的時候,她們必定全員到齊去上課,因為,絕對會點名的。
難道說自己的這種體質一直延續到了現在?秦了戰戰兢兢的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顏立繁的聲音和以往稍稍有些不同。
“秦了,你現在在哪裡?”
在哪?秦了的大腦飛快的運轉著,這個問題應該要怎麼回答呢?現在明明是上班時間,可是自己已經翹班了啊?要不要撒一個謊告訴他自己還在公司呢?可是萬一他已經回到公司了,那可沒辦法解釋了。
片刻的沉默以後,秦了決定實話實說:
“我在公交車上……”她的聲音很小,說完便轉變了話題,“你有什麼事情嗎?”
“什麼事?”顏立繁並沒有被她的話題帶跑,而是輕輕的咳嗽了幾下,“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嗎?”
“我……”秦了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才好。
“算了,算了”顏立繁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現在,到這裡來一下。”說完,他報上了一串地址,雖然他把電話拿的很遠,但依舊能夠聽見他劇烈的咳嗽聲。
“我不太舒服,你過來看看我吧。”等他咳嗽完以後,他只給秦了留下了這麼一句話,便不顧秦了的反對聲,掛掉了電話。
什麼嘛!
秦了憤怒的把手機扔進包包裡,剛才悲傷的心情早已經被憤怒取代。
袁淺偷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髮:“前男友?”
“你怎麼知道?偷聽我打電話?”秦了被顏立繁剛剛的態度刺激到,說話也帶著十足的怒氣。
“當然不是,看你那豐富的小表情,剛剛還難受的要死呢,現在生動的都能拍電視了。”袁淺繼續調侃她。
“切,”袁淺撇了撇嘴,“他個變態說自己不舒服,讓我去看他!我憑什麼去啊,他不舒服去找醫生啊!我又不是醫生!當總監了不起啊!懂不懂什麼叫人權,他要再敢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