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寥接著道:“他給你說的法子,到底是什麼?”
法主道:“此事跟你沒什麼關係,你還是不要問了,而且我不一定會用。”
季寥心裡微沉,聽法主的語氣,可見那個法子十分兇險。
他道:“法主務必慎重,天魔祖師未必安了好心。”
季寥總覺得這個自稱活了九千多歲的老魔頭,絕不像他剛才表現的那樣溫和。什麼臨死之前,發下善念,他很是不信。
要知道照慕青的說法,她的悲慘遭遇,跟天魔祖師不無關係。
而且天魔祖師自己也承認了他以前禍害世間。
法主淡淡笑道:“多謝木真子道友關心,老僧明白。其實道友可知,妙色首座此前想讓我將丈六金身傳給你,但老僧並未答應,希望道友不要有所芥蒂。”
季寥道:“貧道對那爛陀寺並無寸功,法主不傳我正是理所當然。何況法主已經待我極為不錯了,貧道哪裡會心生不滿。”
法主道:“丈六金身確實很適合你,尤其是老僧知道你身兼天魔經後。雖然不知道你用什麼辦法將天魔氣和道家正宗丹法融合在一起,但兩者畢竟一正一反,要完全沒有後患的渾融為一,定然很困難。若是道友修煉了丈六金身,便可以將兩種功法的差異徹底消除,對你日後的修行亦是大有裨益。”
季寥道:“果真如此?”他想到的是另一件事,其實他體內的天魔氣和玉液還丹經法力確確實實是渾融為一了,但他又修煉了心魔大法,並且以天魔經的行功方式將其轉化為一股異力,有別於此前正魔合一的丹力,這使他體內的力量變得有些駁雜。
而且季寥懷疑虎豹雷音現在沒法提升肉身,也跟那股心魔大法的異力有關。
法主道:“丈六金身並非來自無字經,而是佛陀親傳的平等無差別之法,一切眾生皆可修煉,不過就算我傳給道友,只怕道友也沒法修煉到最高的金剛不壞境界。”
季寥道:“為何?”
法主微笑道:“因為這需要純陽童子身,且若是夢中意淫,導致精關鬆懈,都不能作數。”
季寥面色尷尬,他重生到木真子身上之後一直都潔身自好。但原本的木真子,可沒有這方面的節制。不過他又想到法主豈非是活了這幾百年,都沒有動過色慾之念。
想到這裡,季寥不免道:“大師是可以修煉到金剛不壞境界,看來你的定力,著實令人佩服。”
法主微笑道:“應該說老僧沒道友你這樣的風采,能夠吸引佳人,畢竟若能趙宗主那般人兒朝夕相伴,佛祖亦得動凡心。”
季寥道:“大師說笑了,我和趙宗主並非你想的那樣。”
法主笑道:“老僧卻覺得你們很般配。”
季寥道:“沒想到大師還有這樣的好奇心。”
法主微微一笑,說道:“言歸正傳吧,丈六金身老僧雖然不打算傳給你,但對道友還是另有補償的。算算時間,趙宗主應該要完成那幅畫了,道友可去趙宗主那裡,一定能有收穫。”
季寥聽他話大有玄機,便順從了法主,徑自去找趙希夷。
這姑娘也在第一層,只不過在西邊的一個角落裡。季寥花了一點時間才尋到她。
她正提著一隻狼毫大筆,對著牆壁作畫,秀眉蹙著,顯然完成這幅畫並不容易。
而且她落筆的速度極慢。
季寥至少可以看出這幅畫還有一半沒完成,不明白法主為何說趙希夷要完成這幅畫了。畫的內容,更是新奇古怪。
他首先看到的是一團篝火,而篝火裡有寒冰。篝火上方飄著楊花,但畫裡的田野和山峰卻是金光燦燦,顯然時節是入秋了。
趙姑娘筆鋒所畫,正是一道道水紋,大致可以看出她正在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