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雨滴落在頭頂,冰涼涼一片滲進心中,她抱著雙臂止不住打戰。
有把淺藍色的雨傘,忽然間擋下一片天。她轉臉望向來人,隔著重重簾幕,看不清那張臉。
身體突然被填滿,瘋狂的速度,極高的頻率,未有前‘戲的乾澀,刺痛她的神經。
她醒來,看到滾燙的汗液滴落在一邊。
男人在運動,不顧一切般在她體內肆虐。
“你愛我嗎?”他問。
“我當然愛你。”
“可我不愛你。”
可我……不愛你!
*
秋逸攥緊床單,猛然睜眼,一時間急喘深重,滿身是汗地在床上抖如篩糠。
窗外是一抹晨曦微露,斜斜透過窗牖,射進灰色籠罩的房間。
秋逸大口大口吸氣,努力使自己平復。
許久之後,她起身下床,趿起拖鞋,去上鎖的抽屜裡找出一本日記。
一直都未曾開燈,她循著隱約可見的路,大喇喇拉開窗簾,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額頭緊貼住窗子。
點燃一支菸,猩紅一點在空氣裡時亮時暗,她在體味肺中異入的一點刺激後,緩緩吐出嫋嫋青煙。
她沒有一晚睡得安生,被各種各樣的夢境所打擾,可近來的這幾場春‘夢,實在讓她覺得詫異。
像她這樣的年紀,又未結婚,時而做這樣的夢完全可以理解。
問題偏偏出在,那個進入她身體的男人身上——
她看清了他的臉,就在前幾天。
蠱惑人心的一張臉,完美地滿足一個女人所有的幻想。
她甚至為以前夢中所有看不清的男人都找到了同一張清晰可見的臉,和那隻見高挑身材的男人一配,再好不過的合適。
秋逸輕嘆一聲,翻開日記,添上那日午間的夢境,再加上今早的這一個。
夢中夢,夢醒後,性‘事激烈,有男人告訴她,他並不愛她。
秋逸的筆尖在紙面刷刷作響,她寫寫塗塗,添上重要一條。
男人的臉……和新來的總裁喬言,一模一樣。
真是邪門。
該不該說一句,無巧不成書?
時間撥向上午八點,秋逸不得不出門上班。
咬著路邊買的餈粑,再來一杯豆漿,一頓早飯就這麼對付過去。
她的生活裡,從不曾有人體貼入微的告訴過自己,秋,你要好好吃飯。
所以,她為自己不算健康的消瘦,找到了一點點安慰。
千萬不要質問莫景深為何不關心她,維持現狀,她便覺得很好。
要知道,莫景深在米國陪了她一整年,日日重複枯燥的生活,這已不是普通人能幹的。
無怨無悔是不可能的,他一回國便如同脫了韁的野馬,日日一場遊戲一場夢的過。
秋逸提出過節慾保重身體的建議,他當即指著她的鼻子理直氣壯道:“秋,做人要有良心,這是你欠我的。我照顧你那麼久,你又從來不讓我碰,我是血氣方剛的男人,你該知道,我是有需要的。”
至此,秋逸便再不干涉。
她甚至還隱隱存著慶幸,這男人再花再野,也沒提過分手,她真的不想離開,不想午夜夢迴,又是隻有自己一個人。
再好再壞,也不過是一生,她認了。
三天假期前一天,又是公司百廢待興,迎來新任總裁的第一天,事情多得忙不過來。
安顏一直沒來打擾,她是秋逸上司,又是總裁秘書熱門候選,儘管她並不是個一心向上的女人,也不得不作出一副日理萬機的假象。
秋逸整理資料,神思飛向九霄雲外,時常打錯字。
她一手點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