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菸斗,眯著眼睛把菸斗舉得高高的,檢查一下透氣不透氣,隨手,又習慣地對著菸嘴吹了一下,看看煙桿通不通——
吹的時候,沒有留神,菸斗的口是朝著無影花鞭狠公子的,這一吹,吹出一股殘餘的濃煙來。
煙氣直奔狠公子而去。
你猜怎麼啦?
把個狠公子嗆得暴咳連天,丟下花鞭,雙手捏著鼻子,猛退十步開外。
菸斗老人神秘地側首斜視,仰天怒笑三聲。
“有什麼好笑的?”
狠公子狼狽地俯著身子,拾起地上的花鞭,氣呼呼地望著菸斗老人道;“老欺小,算什麼本事?”
菸斗老人裝得頗為生氣地道:“我早知道你會說這句話的!所以,我一直不願意和你動手。”
狠公子愈想愈生氣,兩手叉腰又道:“我問你,剛才我追你的時候,你為什麼裝得像個草包似的,到處亂跑?”
“怕你呀!”
“哼,你還怕我什麼?”
“怕你滿足不了猖狂的慾望,心裡難受。”
“你也用不著那麼神氣!”
狠公子秉性難移,仍囂張地道:“有種的話,晚死兩年,等我再來收拾你。”
“哈哈……”
菸斗老人笑了,但笑得並不開朗,在他以為,這傲慢的少年人,經過他的一番刺激,能夠改好一點,沒想到這頑石不化的狠公子,竟不可救藥到這種地步。
眼望著無影花鞭狠公子走了,菸斗老人微嘆一聲,搖了搖頭,也準備離去。
飛天狐在旁邊,看到這一老一小,真真假假,吵吵鬧鬧,倒覺得滿有意思,及菸斗老人不告而別,忙喚道:“老兄!”
菸斗老人止步回頭,一看飛天狐,像是猛然記起什麼,遂開顏笑道:“你看我這個老糊塗,連救命恩人都不謝一聲,就想走了,以後傳將出去,成何體統?”
“老兄休要客氣,絕技驚人,歎為觀止,不知肯否以真實姓名相告?”
“你老哥哥可別和我開玩笑啦!江湖中,大小事都瞞不過你的耳目,我的名字怎麼會不知道,莫非你老哥哥想考考我不成?哈哈……”
說完,笑完,菸斗老人又要離去。
這算是什麼人?
人家好心好意請教名字,他卻不肯透露!聽他口氣,好像對飛天狐知之頗詳。
是誰呢?
飛天狐是老江湖了,可是他從來不知道江湖之中,有這樣一個神秘的怪人!
這件事,對飛天狐的自尊,很有影響,江湖中,一人一物,一草一木,他不曉得怎麼可以呢?
非弄個清楚不可。
心意既決,飛天狐遂喊道:“慢走!”
菸斗老人也真給面子,叫慢走,就慢走!
“怎麼?老哥哥,要請請我老頭子嗎?”
“小弟真誠求教,望勿兒戲視之。”
“唔——天下豈有強迫人通名報姓的?”
“我飛天狐就是這種人。”
“我早就曉得你叫飛天狐啦!”
菸斗老人已經不大高興,臉上的笑容已呈勉強,搖頭晃腦,繼續說道:“飛天狐又怎麼樣?你就是‘飛天虎’、‘飛天豹’、‘飛天黃鼠狼子’,又怎麼樣?”
“哼!”飛天狐冷冷地道:“你可別把我當無影花鞭狠公子欺負!”
“你有什麼了不起的?難道不告訴你,就不讓我走了嗎?”
“正有這個意思。”
“哼!”
“你哼什麼!”
“怎麼?想比劃兩下?”
菸斗老人此刻對飛天狐發生了興趣,笑咪咪地道:“如果真想比劃,你們師兄弟三個一齊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