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兒道:“月娘沒讓她們上前。幸好郎主回來了,不然月娘都下不了塌。”
馮宛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
弗兒小心地看向馮宛,低聲說道:“夫人,大公主她為什麼這麼生氣?月娘明明都沒有開口,大公主是一知道月娘的身份,便動了手的。”語氣中帶著試探。
馮宛搖頭,“我亦不知。”夫人不知麼?弗兒盯了一眼馮宛,目中光芒閃動。
似是感覺到了身後弗兒狐疑的目光,馮宛笑了笑。那一日,她借眾貴女之手教訓月娘和那老媽子時,確實想到了大公主。她相信,隨著自己在趙俊眼中漸漸失去地位,月娘會替代自己成為大公主的眼中釘的。
這不,出了禁閉的大公主,饒是前途未卜,也有心情跑到趙府來撒野。
也好,終於清淨一些了。
馮宛提步入內。
臨近子時時,趙俊回了府。他一回府,便連忙趕到了月娘的房間。現在他這麼多妻妾,月娘算是最合心意的,人美又溫柔得掐得出水來,每每對上她仰慕的,直是把自己當成了天的眼神,趙俊便感到志得意滿,便覺得,白天在朝中的不如意,也消去了大半。
白日時,他及時趕回,阻住了大公主對月娘的毒打,好不容易把大公主送回宮,又被同僚拖住了。現在一回來,他馬上就來見過月娘了。
趙俊一來,月娘的嗚咽聲,便在院落裡迴盪著。聽著那含著苦楚和委屈的哭聲,馮宛怔了怔。前世時,自己一次又一次被大公主掌摑欺凌,好似也只能這麼倚在趙俊的懷中流淚。明明有很多法子,可她一樣也不能使,不可以使。
便是這般忍著性子啜泣,也得防著趙俊不耐煩了,得注意他的臉色,儘量不在他煩悶的時候耍性子。
想著想著,馮宛慢慢一笑。
一晃又是幾天過去了。
這幾天,趙俊十分的繁忙,和親的事,也被一再提起。隨著使者的派出,便是馮宛也能感覺到緊張。
在這種氛圍中,大公主來得更勤了,不過她這兩天都是跟趙俊一起前來,似乎與他說著話,便能讓她從緊張不安中解放出來一樣。
大公主來時,眾婢妾自動迴避,饒是這樣,月娘還是被大公主特意叫出,找個差錯罰跪了一次。至於馮宛,她白日裡總是不在府中,也不曾與大公主相遇。
這陣子,衛子揚也忙。事實上,他從戰場回來後,便不曾閒過。他把八千親兵駐紮在城外,每日裡都會帶著他們訓練。馮宛還知道,這陣子,都城四周的盜匪被一夥人肅清的事,便是衛子揚乾的。
事實上,馮宛便是到他府中去找,多半也是找不到的。
二十天過去了。
想來,使者那邊,應該快有音訊了吧?
這一日傍晚,馮宛的馬車繼續穩穩地駛入了趙府。
馬車剛停下,馮宛便詫異地低語道:“好似很安靜?”
馭夫的聲音也壓得很低,“夫人,有人在等你下車呢。”
有人等我下車?
馮宛收回心神,慢條斯理地掀開車簾,走了下去。
一走下馬車,馮宛便對上了十來雙盯視的目光。
馮宛靜靜地迎上去,在對上她的目光時,眾婢妾下意識地躲閃了下。
馮宛提步走近。
剛走出幾步,只見趙俊的書房走出兩個人來。這兩人一個是太監,一個是宮婢,望著他們,馮宛詫異地想道:大公主還沒有走麼?
這看到馮宛,趙俊的臉色有點奇異,他大步衝出,轉眼便來到了馮宛身前。
陡然止步,趙俊直直地盯著馮宛,眼神有點冷,有點惱,也有點說不出的奇異。
大公主也來到了趙俊的身後。
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