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主公請出太后、傳國玉璽及先帝遺詔!”
劉彥話音一落,劉備即刻起身,繞過身後屏風,進入後堂。不多時,劉備便從後面走出,來到下面,率先跪倒在地。
只見太后何氏,身著一身鮮紅宮裙,嬌軀裹著一件狐毛大氅,雍容華貴。身後是她的親子,弘農王劉辯;親女萬年公主。
萬年年紀稍長,顯然更加穩重。而劉辯卻顯得有些慌亂,但也盡力表現出沉穩。
“臣等,見過太后、弘農王、公主!”席上眾人,見太后三人轉出,於是也紛紛跪地。
“眾愛卿,平身吧。”何後緩緩開口,“先前車騎將軍劉德然所說,哀家都聽得明白。”
“劉協雖先帝子嗣,然而乃董卓所立,不合法理。我兒劉辯,乃先帝嫡長子,正應承繼大統。”
只見何後從懷中拿出裝著玉璽的錦盒,和那封先帝血書的遺詔。
“玉璽在此,眾位愛卿勿疑。”何後小心翼翼地將玉璽拿出,放在桌案之上,只見事先不知內情的王允、盧植等人,紛紛看向玉璽。那玉璽邊上缺了一角,以黃金補之,是鐵打的真貨。
“先帝遺詔,眾位愛卿傳看。”何後親自走下,將手中遺詔遞給盧植。如王允、盧植、蔡邕等人,看完先帝遺詔,均跪伏在地,涕淚橫流,泣不成聲。
“劉玄德,乃漢室宗親、國家重臣,先帝託付血淚後事,託以漢室復興之希望。眾愛卿務要同心協力,不負先帝心意啊。”何後說完,便帶著劉辯以及萬年公主離開了。
劉備轉身面向眾人,面色肅穆。
“備本微末之輩,幸得先帝賞識。如今太后首肯,又有先帝遺詔在此。備不為他物,只為匡扶漢室。”
“既然如此,就在臨淄城中,擇吉地築建高臺、宮室,擇吉日立弘農王為天子。”
……
劉彥府邸。
“德然啊,你看這吉日,選擇哪一天合適啊?”劉備癱在床榻之上,口中卻始終不忘此事。
“大哥不必著急。”劉彥靜靜飲茶,“弘農王的登基時間,還要看渤海的袁本初。”
“哦?”劉備聞言,立刻翻起身子,“若袁本初先發制人,我等又當如何?”
“袁本初手握天子,必然不能坐以待斃。但他手中天子,不合法理。”劉彥依舊沉穩,“無論弘農王何時登基,只要我等將先帝遺詔公之天下,袁本初所做一切,不過只是徒勞。”
劉彥的心裡,早就把這一連串的謀劃不知道推演了多少遍。要知道,這番謀劃,劉彥可是從六年之前,就開始佈局了。劉彥,包括劉備,是絕不會讓這一番謀劃泡湯的。
“另外,我還要大哥寫一封信……”
劉彥府中。
只見正堂之內,盧植、蔡邕、孔融三人都在。
“德然,汝請我等至此,總不是隻為請我等飲茶的吧?”盧植笑著,率先開口,接過劉彥遞過來的茶盞。
“學生聽聞,老師的同門,大儒鄭玄鄭康成,因厭惡官場昏暗,不曾做官,此時正在家鄉北海高密縣隱居。”劉彥一邊說著,一邊為三人添茶倒水。
“文舉兄在北海時,素有聲名;老師又與鄭公為同門師兄弟;蔡公更是文學大家。三位皆聲聞四方。我今日之所以請三位來,正是想請三位出面,去到北海,將鄭公請來。”
……
渤海郡。
袁紹穩坐主位,下面是袁紹自己麾下的謀臣、武將,如逢紀、許攸、郭圖、荀諶等人,武將則有顏良、文丑、淳于瓊等。
眾人合聚一廳,商議有關天子的事宜。
“主公。”許攸率先起身,“主公掌握天子,便可以敬奉天子,以令天下四方諸侯。”
“攸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