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就將電話給切斷了。
卻發現,自己握著話筒的手,還在不停的發顫。
眼淚,早已不知何時從眼眶中漫了下來,將她蒼白的面頰染溼了個透。
她丟了話筒,蹲在地上,終是忍不住抱頭失聲痛哭。
痛楚以及冰寒,將她渾身上下裹得緊緊地,而她,就像個無助的孩子一般,嘶聲竭力的在裡面掙扎著……
卻怎麼也,逃脫不出這份痛苦的境地!
身體的每一寸骨血都在被這種傷痛啃噬著……腐化著……
疼!
要了命的疼!卻無人能修補這瘋狂折磨著她的傷口!
“賀君麒,你真是個好壞不分的大混蛋!”
而她,為什麼會這麼賤的,這麼賤!偏偏只愛這樣一個混球!
而凌一瑤……
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心機女子!
能那麼不顧一切的割下自己的手腕,現在也同樣依舊是那一招置死地而後生!
如此決絕的女人,姿妤光想想,背脊都一陣發涼。姿妤還是找到了凌一瑤去的那家醫院,她是打電話問的趙涵青,猜到賀君麒會將凌一瑤送到那裡。
姿妤到醫院的時候,賀君麒恰好出去了,她直接找到了趙涵青。
“怎麼回事?臉色這麼差。”趙涵青看著姿妤蒼白的面頰,擔憂的問她。
“沒事!”姿妤笑著搖頭,故作堅強,“大概是昨夜沒睡好的緣故。”
趙涵青深意的看她一眼,心底其實也猜出了個大概來,便什麼也不再多說。
“凌一瑤呢?她沒什麼事兒吧?”
“狀態不是很好。”趙涵青搖了搖頭。
姿妤蹙眉,“她到底是什麼病啊?很嚴重嗎?”
“恩!這是醫學界裡一種很罕見的病,全世界也不過才000多例,而治癒的只有百分之零點三,也就是,全球治癒的其實也不過就那麼寥寥幾個案例,至多十個左右!”
趙涵青的話,讓姿妤徹底鄂住。
“這……這麼嚴重?”
“是!”趙涵青點頭,“這種病,不能流血,不能受太大的刺激。”
“流血過多的話,隨時有死去的可能性?”姿妤宛若不置信般的問他。
“是!”
“……”
那一刻,姿妤只覺身體一片寒意……
凌一瑤,她的極限到底在哪裡?明明知道自己有死的可能性,卻每次都用死亡來拼那個男人對她的愛!
這個女人……
她鬥得過嗎?對自己都如此決絕,那對她的對手呢?
“她在哪個病房?我想去看看她。”姿妤只覺手心一片冰涼。
“0vip特護室。”趙涵青說完之後,似不放心的補充一句,“姿妤,她不能受太大的刺激,所以……說話的時候,儘量小心一點。”
“我會的。”姿妤點頭,笑容有些蒼白。
如果凌一瑤真的會因為她而受到刺激的話,那她還是那個心機深沉的凌一瑤嗎?
病房內,姿妤拾了把椅子在她的床邊坐下。
凌一瑤的氣色,看起來似乎還不錯,此時的她,正半躺在床上,安詳的看著窗外那皚皚白雪,水潤的眼底純粹得像一張白紙。
如果,她真的如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單純就好了!
“姿妤姐……”
她純粹的笑著,轉了臉,一臉單純的看著對面的姿妤。
這神情讓姿妤厭惡的皺了皺眉,她冷聲道,“別用這種表情看著我!我不是賀君麒。”
凌一瑤嗤笑出聲,“是啊!我哥最愛我這樣子了!只要我一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