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婉嬪娘娘。”惠姑姑帶著眾位宮女。一起跪了下去。
婉嬪慢聲開口了:“免禮。”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不過這沙啞,卻不是那種難聽的沙啞,而是輕輕柔柔的。聽了會讓人感覺到一絲媚意,若是給男子聽了,怕是會心裡直癢癢吧。
婉嬪抬眼看了雙喜,然後又把目光落在惠姑姑的身上:“這就是喜公主?”
“正是。”惠姑姑好像很怕這位婉嬪,回答的時候,甚是恭敬有禮,頭都快伏低到地下了。擺出了一種我是奴婢的姿態。
對著雙喜的時候,她可沒有這個覺悟,雖然說表面上恭敬有禮,可是任誰都看的出來,她對雙喜的不屑,甚至隱隱的欺辱。
其實到也不是惠姑姑真的怎麼厭惡了雙喜。實在是她這個人,有些勢力,玉寧公主特意吩咐她,讓她好生的“招待”雙喜。
她不敢真的對雙喜不好,可是又不能扶了玉寧的面子。只好對雙喜不冷不熱的,外加偶爾給雙喜穿上任雙喜如何也說不清楚,挑不出大大毛病的小鞋。
要知道,喜公主雖然也是公主,可到底是一個民女,和皇上沒有什麼血緣關係,再說了,以後喜公主是要嫁出去的,北漠關山路遠的,她以後即便是有心想報復自己,也是沒有法子的。
但是玉寧公主,卻是一直會是她的主子,即便是玉寧以後嫁人了,但是要是想回皇宮來找她的麻煩,那也是易如反掌。
惠姑姑這樣的人,最是吃軟怕硬。
比如現在她對這位婉嬪,這種恭敬勁,看著讓人作嘔。
婉嬪眸子迴轉,然後擺擺手,對著惠姑姑說道:“你們下去吧。”
惠姑姑聽到了這個,微微一怔,連忙回到:“婉嬪娘娘,一會大典就要開始了,我們還要給喜公主梳妝打扮,若是晚了,怕是來不及了。”
這個時候,婉嬪身後的一個宮女,上前一步,大聲斥責道:“你算是一個什麼東西,婉嬪娘娘吩咐了你怎麼做,你怎麼做就是,現在竟然趕來置喙主子的事情了!”
這個宮女接著又說道:“再說,我是誰,你不會不知道吧?”
惠姑姑被這樣一個小宮女斥責,心中雖然很是憤怒,但是表面上不敢有半點不滿,誰讓人家有一個正得聖寵的主子呢?她當真是得罪不起啊。
惠姑姑連忙回答到:“您是流火姑娘。”
“既然知道我是誰,那你就應該知道,便是聖上都誇過我的一手妝容畫的好,既然是這樣,那這裡就沒有你什麼事情了!”那位叫流火的宮女,揚聲說道。
惠姑姑想起三公主特意吩咐過了,不許別人單獨接近雙喜,這個時候有些遲疑,有些進退兩難了。
三公主是得罪不起,可是這一位,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啊。
婉嬪娘娘這時候慢條斯理的開口了:“本宮就是尋思著,皇宮中別的妃子都有子嗣,早晚都能看見自己的兒女成親,再聯想到本宮自己,孑然一身,有些孤寂罷了,恰巧聽說皇上封了一位公主,這位公主也是一個苦命的,即將要遠嫁,也沒有孃親來送行,於是就想以母子之禮,來給她送嫁罷了。”
婉嬪娘娘說著說著,就開始掉眼淚,拿出絲帕,輕輕的在眼角處,擦拭眼淚,她一邊擦淚,一邊繼續說道:“一來是不能讓我安慶的公主嫁過去了,讓人覺得她是一個不得寵的,過去受氣,失我安慶國體,二來……也算是圓了我心中的一個念想。”
惠姑姑為難的開口:“這……”
流火一下打斷了惠姑姑的話:“我說惠姑姑,你別拿著雞毛當令箭了,我家婉嬪娘娘即便是親口和皇上說這件事情,皇上也會答應的,你現在在這裡阻攔,是不是想讓我安慶的公主去北漠丟臉?”
惠姑姑最後還是堅持了一下,咬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