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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陸裡的鬢角有一道疤,仔細還是可以分辨的出來的。

陸裡卻從來都沒嫌棄過這道疤痕,他只是慶幸,他趕上了。

那道疤,是因為汪言而留下的。

那段時間,汪言在外人面前一直努力撐著自己無所謂的樣子,好像她真的到了不想將這段感情再維繫下去了的狀態,好像她真的,一點都不再在乎陸裡怎麼樣了。

但只有我們倆的時候,她才會卸下層層偽裝。

她說,我好難過,好難過好難過。為什麼會這樣。

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能做的,不過是靜靜的陪著她。

如果,如果陸裡真的不再喜歡我了。汪言拿著酒瓶看著我說。

我靜靜的等著她的下文,想著怎麼才能安慰她,但她卻只張了張嘴,怎麼也沒把後半句話說出來。

我不知道,她是不敢想象,還是不想說出來。

那天,我有急事不在學校,汪言給我打電話叫我出去喝酒。我說找個其他朋友和她一起去,她只是說,算了,你不在就改天吧。

但我沒想到,她竟然自己去了。

汪言愛跳舞,從小就練舞的她舞蹈一直是跳的不錯的。所以她不管是很難過還是很開心都喜歡跳舞發洩自己。但她基本不在很熟的人面前以這樣的方式表達自己。

但汪言那天恰巧碰上了鬥舞的。

汪言本就心情不好,一個人去我們常去的酒吧喝悶酒,偏偏那兩幫鬥舞的人水平都那樣還聒噪個不停,臺下也是有人上去和他們斗的。

汪言說,她主要學的是古典舞,但後來柔軟度很久都沒練了,最拿手的舞種也就變成了街舞,偏偏有個姑娘在上面跳的極其僵硬,她不知道怎麼就腦子一熱上去了。

等到她下來的時候,因為出了些汗的緣故,酒也醒的差不多了。汪言突然覺得周圍的有些眼神不太對勁。

她出門沒多遠就發現了有兩個不懷好意的男的跟著自己,但偏偏從這個酒吧出去有一條沒什麼人的小路。汪言當時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就給陸裡發了簡訊。

後來有個陸裡他們院的,跟我們一級的同學告訴我,當時他們正在開會,陸裡突然就站了起來,說了一句有急事之後便急忙忙的跑了出去,連包都沒背。

他說,從沒見過陸裡學長如此失態過,他一向遇見什麼事都是風輕雲淡的。但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幾乎同時想到了,能讓陸裡如此失態的人,只有一個,汪言。

陸裡雖是及時趕去了,卻在混亂中留下了那道疤痕,那道讓他住院住了五天的疤痕。

那五天汪言都沒來上課,在醫院照顧了陸裡五天。就那時候,我覺得,汪言其實挺適合做賢妻良母的,雖然她自己從來不這樣認為。

陸裡後來偷偷告訴我說,汪言照顧他照顧的他都不想出院了。

不過儘管陸裡恢復的很好,鬢角的疤痕還是留了下來。但像他那樣如此在意自己長相的人,卻從來沒後悔過留下了這道疤。

之後每次汪言看著陸裡的疤出神的時候,陸裡都會笑著說,別自責,這是我們愛的證明。

“是啊,愛的證明。”汪言笑著說道,對著陽光,格外的溫暖燦爛,“裴盼,我終於找回那種感覺了”她扭過頭來看著我,眼睛裡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和喜悅,“我愛上陸裡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二章

我一直覺得,陸裡沒有那麼喜歡汪言。而直到那時候我才真的知道原來陸裡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那麼那麼的愛汪言了,而汪言,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不可救藥的愛上了陸裡。

那之後沒過多久,我們就放了暑假。汪言和陸裡一起去了很多汪言一直想去的地方。雲南、西藏、蒙古、麗江、西湖,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