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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離謝府

點了頭:“我往後不用了。”

下回再服用坐胎湯,得避著他才成。

謝衍把手中的兜子放在了外間的桌上,說:“現在是吃梨的季節,我見街上有賣梨的,便買了些回來,讓青鸞切一些來吃。”

明毓愣了愣,瞧向他放在桌上的兜子。

有些納悶。

五年前的謝衍有從外頭買過吃食回來?

謝衍瞧著她出神的模樣,又說:“院子的白梨酸澀,今年就別吃了,若想吃,我下值給你帶,或是讓青鸞出去買。”

他記得,她嫁進來的時候,嫌棄白梨酸澀難食,才會費了心思侍弄。

隨後靜瀾苑梨樹結下的果子一年比一年甜。

但今年還是帶著些許酸澀口感的。

聽著謝衍的交代,明毓面上露出了一絲古怪,可看他依舊是那副雷打不動的霜冷麵容,稍稍把那絲怪異壓了下去。

謝衍在外間的長榻上坐下,取了小桌上的書卷看了起來。

明毓瞧去,暗自皺眉,心說這往常都去書房的人,怎就在屋中看起書來了?

正在琢磨,青鸞敲門道暮食已經備好了。

明毓下了榻才反應過來,方才謝衍回來的時候,她並未下床相迎,這放在五年前是不可能的。

五年前的自己,還未經歷喪子之痛,還未徹底認清謝衍是個什麼樣的人,還抱有期待。

但即便反應了過來,明毓也沒有再獻殷勤貼他冷臉的打算。

飯菜送到了屋中。

是兩葷一素一湯。

很是簡單的粗茶淡飯。

飯桌上也沒有讓人佈菜的習慣,她才坐下,謝衍便盛飯盛湯。

偶爾他也會做這些事,明毓也沒懷疑。

明毓胃口不佳,只吃了小半碗飯就放下了碗筷:“我吃好了,夫君慢用。”

謝衍看向她碗中的剩飯,並未說什麼,只是琢磨這飯菜大概不合她的胃口。

用了晚膳後,明毓到院中走了走,看到梨樹枝頭上的白梨,相對比謝衍買回來的,她其實想吃帶著些許酸澀的梨。

她琢磨著一會讓青鸞摘幾個切來吃。

瞧了許久,待收回目光時,卻看到了不知在廊下站了多久的謝衍。

謝衍似在望著她,見她發現了自己,問:“你想吃酸口些的?”

明毓沒應,他卻已經走上前來摘了兩個,交給了她身後的青鸞,吩咐:“切好送到屋子裡去。”

青鸞接過,然後去小廚房切梨,往窗外偷瞧了一眼,心說夫人才有孕就想吃酸的,懷的該不會是個小公子?

今日去醫館,大夫診脈後,說因月份小,還不能準確,但按照經驗來看,是有孕了。

從醫館出來,夫人便交代了誰都不能說這件事,說是等胎坐穩了,才對外說。

就是大爺這邊,也暫時不用說。

院中,謝衍摘了梨後遲遲不走,就站在明毓的身旁,明毓有些不習慣。

往常他們倆待在一塊都是話不投機,前一年都是她在說,他聽。

後來她沒了那股子說話的勁,就儘量避免與他待在一處。

雖同在一屋,可謝衍很多時候都是待在書房裡,差不多到就寢時才會回屋。

身旁有塊冰山在,明毓只覺得渾身不自在,開了口:“估摸著熱湯也差不多好了,我先回屋沐浴了。”

說罷,便轉身朝屋子裡邊走去。

謝衍“嗯”了一聲,轉身瞧著她離去的背影,微微沉吟。

雖時隔五年,可好似有些地方不太一樣了。

這個時候的明毓,理應沒有這般冷漠才是。

今日外出一遭,謝衍已然明白自己是回到了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