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過大的人在發洩情緒。

從記錄之中，費迪卡對於白鬍子老鬼的措辭來看，費迪卡幾乎可以說是將白鬍子老鬼當做了自己的父親，亦或者說是精神支柱。說白了就一個模擬的傾訴物件，在這裡面最早的記錄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了。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費迪卡為了報復白鬍子老鬼，而做出的準備的話。精心準備了十幾年，這也算是夠有城府的了，而且這恨的得是有多深啊！

“恨？要說不恨的話，那一定騙人的了，在最初的時候，因為這件事情，我是變的窮困潦倒。露宿街頭。不過事後想想，那也是我咎由自取，我偷偷販賣公司機密。不但害的自己沒了工作，還害的師父在公司裡顏面掃地，我事後聽說師父是因為我的事情，而丟掉了主管的職位。要說恨的話。師父恨我肯定是比我恨師父的多，在那種大公司裡，一個武器設計部主管的位置是何等的尊貴，我居然是將師父拉下了水，不過雖然是很對不起他老人家，但是我並不後悔。”

“哦。。。。。。這話怎麼說？”

“那個時候我急需要錢，是因為我一個的妹妹忽然患上了重病，那種病非無藥可救。只是治療方法極其昂貴，孤兒院雖然是不想拋棄我妹妹。但是一個小小孤兒院的院長又如何拿得出如果高昂的醫療費用，最後我是決定透過自己是師父徒弟的這個便利身份，偷取公司一份正在開發中的武器設計圖，賣給了另外一個武器公司的人，不過這紙終歸是包不住火的，我的事情終歸還是暴露了。”

聽著費迪卡的話楊榮是露出了一絲苦笑，如果放在電視劇，費迪卡的經歷絕對又是一個老套的肥皂劇劇情，但是人生就是那麼無奈的東西，即便是老套到吐的東西，依舊是會讓你無奈的無法逃避。

“你那個時候為什麼不向你師父求助呢？雖說這會欠你師父一大筆錢，但是總比你被趕出公司強吧？”

“給我妹妹治病的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即便是對於師父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負擔，而且那個時候，我聽說師母也是身患重病急需用錢，在那種情況下，我如何能向師父開的了這個口，我本想做的小心點，就能萬事大吉，結果還是我太天真了。”

“你還真是夠倒黴的，話說你是怎麼做上軍火商的？你可別告訴我，你在露宿街頭的時候撞大運了。”

“撞大運？如果那也算是走運的話。”

一邊說著的費迪卡是一邊一臉哭笑不得的從酒櫃裡拿出了兩瓶對楊榮示意了一下，楊榮在擺了擺手後他是自顧自的開了一瓶喝了起來，雖說現在的氣氛並不緊張，但是這並不意味這楊榮對這個費迪卡放鬆警惕，俗話說的好，人心隔肚皮，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那是我在被公司解僱的第二個月，我花完了我所有的積蓄，正在街角的一個地方露宿街頭，忽然一個奇怪的女人是出現在我的面前，這個女人對於我的事情瞭如指掌，連我六個弟妹的事情也是一清二楚，我那個時候並不清楚她是什麼來路，她只是告訴我，如果我想要一份可以賺大錢工作的話，就跟著她走。”

一邊說著的費迪卡是又灌了口酒，那臉上的表情是充滿了苦澀。

“我那個時候正處在情緒低落期，因為被公司開除，且唯一依靠的師父也不幫我，心中有些怨念那是肯定的，我那個時候沒多想就跟著那個女人走了，我心想，反正我那個時候的日子就已經夠糟糕的了，我不認為還會有比我那個時候更糟糕的情況出現，因為我偷賣設計圖的事情，其他的公司也是將我列入了黑名單，沒工作就等於沒錢賺，沒錢我怎麼去養那些弟妹們呢？反正都是爛命一條，不如孤注一擲嘍。”

“所以，你就稀裡糊塗的成了一個軍火商，而且這一做就做了二十五年？！”

越聽越有些不可思議的楊榮是有些難以置信的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