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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晚,睡夢中,好象有人不停的在安撫她。
她慢慢地坐了起來。
心情,複雜。
因為她的不“安靜”,他動了動,閉眼無意識地呢喃,“小寧乖……讓我再睡一會……”
他上輩子一定是隻豬。
在巴厘島時的這個想法,又湧上她的心頭,只是,她回,罵得鼻子酸酸的。
“我要去醫院了,你再睡會兒。”俯低身子,她在他耳朵旁輕聲交代。
他豁然睜開眼睛。
“等我,我也去!”掙扎了一下,他坐起來,抹抹臉努力清醒,“孩子他媽,我先給你煮早飯,別空著肚子。”
說完,他迷迷糊糊地下床。
她一震。
孩子他媽。
看著他的背影,她按住自己因為這四個字而狂跳的心口,閉閉眼睛,想努力理不清那紛亂的思緒,卻怎麼也無法成功。
第二十章
醫生說,術後爸爸的情況走向穩定,主要是,爸爸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操你孃的。”
她哭笑不得,而展巖悶笑連連。
母親和姐姐回家休息了,只剩下她和展巖。
“寧夜,我把藥拿過來,也買水杯了。”展巖跑上跑下,而她守著爸爸。
爸爸的神智很不清楚,空洞而暴躁地看著展巖,眉頭打了結。
醫生交代過,寧爸爸這幾天必須平躺,這樣才能減少意外的再次發生,從早上到現在,他已經把寧爸爸強制性扶平好幾次,也許是這樣,寧爸爸才一臉敵意的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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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巖在倒開水。
“伯父,渴嗎?你喝點水。”怕對方一下子喝太多,他只准備了一百CC的白開水,特意倒在新買的有吸管的杯子裡,等水溫到不燙不涼了,他才拿給寧夜。
但是,寧爸爸就是不喝水,還死死瞪著他,眉頭擰得更厲害了。
寧夜有點無措。
“我來。”他從容接過水杯。
“操你孃的。”寧爸爸又罵。
這句話,他醒過來到現在,已經重複無數次,不是兇狠地那種罵法,就好象類似口頭禪。
他走近,哪知道,寧爸爸突然從被窩裡伸出手來,一小駝黃|色的物體,砸在展巖的褲子上。
他們兩個人都諤住了。
是一小駝大便。
寧夜惶恐地看看父親,再看看他的褲管。
寧爸爸暴皺著眉目,“呀呀呀——”不知道在說什麼。
事實上,“操你孃的。”只有這句話,爸爸才說得口齒清晰。
“爸,你幹什麼呀!”他回過神來,都快哭了。
她急匆匆去抽來紙巾,急忙蹲下,拼命去拭展巖褲管上那發出臭味的黃|色。
她覺得很羞恥,很難堪。
“寧夜,先別管我。”他拉起她,交代,“去打盆水過來。”
“恩恩恩!”她急忙羞愧地小步跑開。
但是,當她再次端著水回來時,看到他正在替她的爸爸翻身,另一隻手在抓啊抓。
爸爸一直緊盯他的臉。
“寧夜,快把紙尿布開啟。”看到她,他鬆了一口氣。
她的爸爸有一百八十幾斤,他一個人有點吃力。
她愣了一下,急忙把水放在一旁,幫忙攤開新的成|人尿布。
“你爸爸扔大便,是想告訴我們,他拉在褲子上了不舒服。”他一邊動作迅速地扯下發著陣陣惡臭的舊尿布,一邊交代,“寧夜,你去加點熱水,用毛巾把你爸爸屁股洗一下。”
“恩恩!”她急忙應聲。
醫生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