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蘭臉上薄紅,惱怒道:“你既知道我是誰,便該稱呼我師叔!”青蘭可還是古揚天的祖父古老的弟子呢,論輩分是差出一輩兒來了。
古揚天卻依舊徑自道:“祖父告老還鄉之後。一直都深以為憾。祖父很喜歡青蘭姑娘,一直希望青蘭姑娘能夠做他老人家的孫媳婦。”
青蘭隨即朝溫皙懷裡靠了靠,做親暱之態道:“我已經嫁人了!”
溫皙嘴角抽抽搐,雖然她現在是男人沒錯啦,可卻是出家人!可以娶老婆嗎?
青蘭雙臂環著溫皙的腰肢,丁點也不子矜。面帶喜色道:“我夫君是火居道士,我們的女兒都四個多月大了!”——火居道士就是指居家修行的道士,道士不像和尚,都要守著一樣的清規戒律。道士中的火居道士可以娶親蓄子,只是也要持戒奉齋。
古揚天卻一點也不生氣,徑自低頭哄著懷裡的兒子,但是手法很生疏,一眼就看得出不是個會哄孩子的,他略帶黯然之色道:“我妻子已經喪生於瘟疫中了”隨即抬起頭看著青蘭。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古某知道現在說婚事不應當,也很唐突,只是古家只剩下伯父、我和玉成這孩子了,家業不復存在,我只想著報道二位之恩情罷了。伯父今日便趕回來奔喪了,我是趁著天沒亮,他還沒睡醒,留書出走的。”
說著。古揚天又抬頭看了看溫皙,高高拱手道:“這位是青蘭姑娘的主人吧?”
溫皙不由地一驚。極力忍住了心中的疑惑和震驚,溫皙實在不明白,自己的裝束也算完美了,竟然被人一眼就看了出來!
古揚天略一笑,似乎看到了溫皙眼中那詫異的表情,便解釋道:“在下只不過是鼻子靈敏罷了。有些女子身上都帶著一股洗不掉、蓋不住的體香味兒。”
溫皙急忙嗅了嗅自己身上,的確有股子若有若無的淡淡香氣,但是他隔得那麼遠,竟然也能聞到嗎?這哪裡是鼻子靈敏,分明是狗鼻子好不好?!
古揚天笑道:“之前是老神仙。現在是年輕道士,只是再怎麼變,味道都不會變!”
溫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保持鎮定,口中鏗鏘有力道:“你說這些,目的何在?”
“果然祖父說得沒錯,您是爽利的人!”古揚天露出微笑,隨即走進了幾步,跪下道:“古某是來追隨新主的!”
溫皙一驚,古揚天顯然是知道了她的身份無疑了,只是他現在投效於古氏家族、於他自己而言,並無絲毫好處!難道真的只是為了報答救命之恩嗎?
古揚天見溫皙許久不說話,便笑道:“欽差納蘭大人聞訊,今早已經趕到瓊山縣了。”
“什麼?!”溫皙愕然,這麼快?!現在她也不過才剛剛走出瓊山縣地界,那麼納蘭容若豈非很快就要追過來了?!雖然“老道士”的身份未必為曝露,但是老神仙的噱頭實在是太大了!納蘭容若未必會放過!
溫皙咬牙,身下的棗紅馬速度實在是太慢了,官兵若是追趕,早晚會追上來,現在也只有騎著雪青這一個法子能夠甩掉後頭的人了!可是古揚天卻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溫皙又不能當著外人的面把雪青弄出來!
古揚天把懷裡的兒子放下,而後自己深深叩了一頭,道:“還請主人,將青蘭姑娘許配給古某做未婚妻!”
“你休想!”沒等溫皙說什麼,青蘭已經是氣憤不已了,“我是不會嫁人的!”
古揚天絲毫不惱,微微笑道:“我知道青蘭姑娘的心病,但是還想請姑娘做我的未婚妻,等到守喪三年期滿正式嫁給我!我僅僅只是想成為青蘭姑娘的丈夫,想讓我兒子有一個精通醫術又心懷慈憫的母親罷了!至於是真正的夫妻,還是隻是名義上的夫妻,由青蘭姑娘說了算!”
古揚天這樣的請求出乎溫皙的意料之外,看了看青蘭,隨即翻身和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