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上心,要真是壞了她的身子,你我都擔待不起。”
“哼,工具罷了。”鳶兒冷冷的站在門口說,“你照看著她,我去燒壺茶。”
桃花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的年紀雖比鳶兒稍稍大一點,但鳶兒向來是更有主意的那一個,她總是勸不住這個妹妹,只能在鳶兒做錯事時,多擔待一些。
“唔……”縮在被子裡的洛葉□□一聲,桃花趕緊取來溼毛巾,替她揉一揉淤血積壓之處。
“洛姑娘……你沒事吧?”桃花小心問道,她又倒了杯水過來,扶著洛葉喝下,“我這妹妹是任性,你別同她計較。”
“哦……”洛葉看了看傷處,笑道,“沒事沒事,也就疼了點,還能忍。”
她側著頭,上下打量了桃花一會兒,又問,“你們兩個是怎麼跟著趙閔的?還學了這一手好本事。”
桃花喂水的手一僵,似乎有點不自然,她搖了搖頭,只說道:“我與鳶兒本不是跟著公子,而是跟著夫人的。”
而後再問,便不說了。
不過,對於洛葉而言,有桃花的這句話就夠了,夫人公子,血緣至親,但中間有天塹般一道鴻溝,尋常人怎麼跨的過。
“我想再睡一會兒。”洛葉又躺了下來。
桃花也不再煩她,默默的退了出去。
趙閔給的麻藥,四個時辰喂一次,現在還有兩個時辰,鬧了整夜的大火也讓桃花身心俱疲,便也趁這個機會,稍稍眯一會兒。
洛葉等人都走了,微微曲了曲腿。
麻毒根深蒂固,沒有解藥或者足夠長的時間,也難恢復以往的靈巧,更何況沒有酒,洛葉連個杯子都握不好。
她眯著眼睛聽了一會兒,確定桃花走遠了,這才翻身坐了起來。
她沒有要逃的意思,這個時候逃,也逃不掉。
洛葉一瘸一拐的走到櫃子前,將自己原先那套白衣裳掏出來,她摸摸索索了半天,用牙把衣領咬開,裡面裝著兩顆小如米粒的藥。
一顆,是金瘡藥,完顏有晴那裡討來的,和當初水牢裡的用料相似,研碎了灑在身上,據說會有難以辨認的味道,只有拖滿亦章那樣的鼻子,才聞的出來。
另一顆,是阮老先生給的解毒丹,專門針對華高衡,只要是他的毒,十之八九能化開,但有一樣難處,酒是藥引,若沒有酒,含在嘴裡也就是個膈舌頭的米粒。
洛葉把解毒丹藏在舌頭下,又將碾碎了的藥粉往身上撒了撒,衣服重新收拾停當,倒回了床上。
她現在能做的只有這些,剩下的得靠蕭子衿來完成了。
而她相信蕭子衿。
飛渡寨的那場大火,有眼睛的全看見了,而墨取山離它不遠,又對此處十分關注,自然知道的也快。
訊息傳回的時候,火甚至都還沒撲滅。
洛葉想得起千山門的那一遭,蕭子衿自然也想的起。
這算是個暗號,一來告訴蕭子衿自己還活著,二來告訴他,自己在飛渡寨裡還使得上手段。
蕭子衿多聰明的人啊,從不會曲解了洛葉的意思,他甚至還知道飛渡寨中,有人相助。
那人說起來,也算是魔教中人。
“報!”
橫衝直撞闖起來一個小弟子,看上去有點眼熟,似在臨安城的小村莊中常見,他氣喘吁吁的道,“洛……洛大俠……”
“洛江流來了?”蕭子衿蹙眉,“殺上來的?”
“啊……”小弟子有些震驚的眨眨眼睛,“快到了……傷了不少人。”
“阻他的人受的都是輕傷,揉揉就好,”蕭子衿並不想要去見洛江流,反而順手拔出劍來,用塊白布,慢條斯理的擦一擦,“他是為了洛葉的事,要找的人是我,你去山頭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