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老虎連忙作著拱說:“不,不,不,在下山老虎,三爺,哦,在下什麼都不是。”山老虎情急中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緊糾正道:“都是我兄弟多有得罪。”
再看看程森,還有盧杆,他又說:“哪敢,哪敢。是不是,肖大小姐?”肖珂哼了一聲看都不看他。彪叔見肖珂這樣,叫了聲程森。程森會意,望著山老虎,活動了一下全身的筋骨,用手指對著他勾著,示意他過去。山老虎哪敢造次,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是知道的。他又望著肖珂直笑拱著手,肖珂偏過頭不理睬他了,彪叔又叫了一聲程森,程森一聽,二話沒說,馬上脫了上衣朝山老虎走去。這是一個什麼人啊,一身健壯的肌肉哪裡是自己一身肥肉可比的。他後退著將求助的眼光投向盧杆。盧杆見此情景,心想得饒人處且饒人,如果不出來說句話,山老虎不會打死也會打殘。
“肖姑娘,算了吧。”盧杆站了出來,攔在程森和山老虎之間。
“不行,他必須向我道歉,向你們道歉!”口氣好硬,嘴角掛著氣憤與傲然的神態。
小林也不想老是這樣糾纏下去,他扯了扯肖珂的手,勸她不要這樣了。但肖珂脾氣上來了,誰也拉不回。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沒有過不了的坎,也沒有過不了的橋,看著辦吧,肖姑娘動怒了,你得把那句話收回去。”盧杆見肖珂不依又對山老虎說話了。
山老虎知道盧杆在圓場,他順著盧杆的話作著揖對肖珂說:“對不起,小子有眼無珠,有眼不識肖家千金小姐,有眼不識彪叔,有眼不識各位少年英雄,陪不是了。”
“你們年紀輕輕的就幹些偷偷摸摸的勾當,算什麼東西,不學好看老子怎麼收拾你。走吧。”見山老虎誠懇,彪叔說話了。
“錯了,我們錯了。告辭,彪叔,各位好漢,後會有期。”山老虎笑著丟下了一句後帶著那些手下走了,一路上拍打猴子的腦殼埋怨給他帶來的難堪。
彪叔見山老虎走了,笑著上前拉肖珂往外走。肖珂對彪叔說,她還有三個朋友在這裡,總不得把他們丟下不管吧。盧杆笑著對彪叔說,謝謝了,謝謝肖姑娘,我們還有事。
肖珂掙脫彪叔的手,拖住了盧杆:“不行,不能走,你們幫了我,我還沒好好謝咧,你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兒去,找親戚,我幫你們找,今天就在我家裡住一晚,彪叔,你說話啊。”彪叔聽了,見外面已大黑,聽肖珂說要留他們去肖家,他沒說多話,同意了,讓程森帶上他們三人一塊走。盧杆還在推脫時,江伢子卻哭起來直喊要爹要媽。這時,肖珂才突然想起這件事,便將他們在碼頭上的船不見了,江伢子爹媽也不見了的事告訴了彪叔。彪叔一聽,問他們真有這回事嗎?盧杆說是真的。彪叔鎖上了眉頭,想了一想,然後轉身對老闆說,這是一些銀票,拿著,算是我家小姐他們在這裡影響了你們生意賠的不是。肖珂剛想說話,老闆先說了:“不要不要,肖姑娘已付錢了。”彪叔硬是往他手上塞去,說:“那你給我包上幾塊好肉,炒幾個菜,我家老爺要吃,行了吧。”老闆說:“好的好的,等會兒做好讓夥計給您送去。”彪叔對盧杆說:“今天就聽肖珂的話,跟我走吧,天色晚了,睡客棧不安全,何況你們是外地人。”
“彪叔,他爹媽怎麼辦?”盧杆問。
“程森,你到碼頭上看看,問問情況,回去再跟肖老爺說說,我先把肖珂他們帶回去,給老爺交個差。”彪叔吩咐著程森,程森說好,走出門外。盧杆聽彪叔這樣一說,也不好說什麼了,何況身上的錢已用光,要睡也只能睡在馬路邊或棚下,餐風宿露不是滋味,那天在那個棚子裡睡了一晚還真冷。既然今天碰上肖家好人,只好遵命暫且住一晚。一行人隨彪叔離開了。臨走前,老闆特意感謝盧杆仗義,送了他一個祖傳的跌打損傷藥方,說是以後行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