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主要的是,無論到什麼時候,他梁振龍跟奴修都只會是一個山頭的人,這輩子想要讓他換一個山頭,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奴修的瞳孔猛然一縮,旋即露出了一個及其譏諷的冷笑,道:“太上家族憑什麼這般許諾?他們真以為他們是什麼東西了?當真能夠隻手遮天嗎?這個天下,不是他們說了算。”
“但不可否認,他們的實力是世間至強,是頂峰!你別忘了,在這黑獄中,又有多少人是因為懼怕他們,而躲藏到這黑獄中來的。”
梁王沉聲說道:“你也別忘了,如果能得到太上家族們的支援,外界的很多麻煩,都能輕鬆解決!有了太上家族的庇護,那些一直想離開黑獄的人,就有了底氣和希望。”
奴修沉默不語,對於這個問題,他找不到太多的反駁理由,因為太上家族的實力的確太強,稱得上是世間頂峰,對於很多人來說,如果能靠上太上家族那顆參天大樹,以後的路,自然會好走很多。
“現在我們應該立即想出一個對策才行,絕對不能坐以待斃,我們拖不起,也賭不起。”王霄說道:“等他們真的逼宮而來的時候,一切就都為時已晚了。”
梁王輕輕的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情暫時不要告訴陳六合,至少這個夜晚,讓他安心休養吧,就算有什麼問題,那也是明天的事情了。”
“真的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王霄問,面色有些灰敗。
“這不是你需要去操心的事情,我會做些什麼的,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梁王說道。
“把命運交給不靠譜的老天並不是什麼理智的行為。”奴修直接否定,他凝視著梁振龍道:“陪我去找程鎮海與白勝雪!”
梁王的沒有緊蹙起來,道:“你要去找他們?作甚?他們欠你的人情,在上次已經還清了,再去,除了得到羞辱之外,什麼都無法得到。”
“即便知道結果,那也要試試才行,萬一還有機會呢?”奴修字句堅定的說道:“王霄說的沒錯,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哪怕是死境,也要傾盡所能的爭一爭!”
梁王沉默了,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奴修,他腦中在做著思索。
“你還有其他的好辦法嗎?”奴修問道。
“今晚我一定會離開梁王府,我會用我的方式去試圖解決危險,但絕不是用你的那種方式。”梁王沉聲說道。
奴修道:“你的方式不一定能夠湊效,你想要以一己之力震懾他們,可能性太小。”
“如果真那樣做了,連你,怕是都可能會遇到危險。”奴修道,他能領會梁振龍的心思,能猜得到梁振龍想要去做些什麼。
無非就是去尋找南北兩域的某一個,用最簡單且直接的方式讓對方知難而退,予以震懾。
“不試試怎麼知道?做些什麼,總好過什麼都不去做。”梁王道。
奴修道:“這句話說的對,不試試怎麼知道?”
梁王深深的看了奴修一眼,旋即苦笑了一聲,道:“你確定真的要那樣做?我不想看到你承受羞辱。”
“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夠尋到一線生機。”奴修深吸口氣:“這種時刻,陳六合除了我們,誰都無法依靠了,如果我們不去為他努力的話,他可能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他不能死!”奴修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們誰都可以死,唯獨他不能死。”
“因為他死了,一切就真的結束了。而我們死了,只要他還活著,一切還能繼續,至少他的無窮潛力或許在往後一天,還能幫我們報仇雪恨。”奴修說著:“至少不會讓我們白死。”
梁振龍面色動容,目光驚疑幾分,他久久無言,足足過了半分鐘左右,他才灑然一笑:“這個世間難得出現一個能讓你這般去對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