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相覷了一眼,做了一個簡短的眼神交流。
“怎麼樣?”陳六合問道。
“跟我們談條件,你配嗎?”太史如芒厲聲。
“憑什麼不配?如果交給你們和不交給你們我都要死,我為什麼要交給你們?”陳六合說道。
“我還有成千上萬種方式,讓你生不如死。”太史如芒道。
“你覺得我會害怕嗎?”陳六合譏笑了起來,那般的不屑。
太史如芒深深凝視了陳六合幾秒鐘,沉凝了下來。
似乎是在權衡這其中的值得與否。
足足過去了一分鐘左右的時間,太史如芒才開口:“好,那就依你!只要你把血海劍意和幻雲步的修煉方式交給我,我就把你放了。”
“但你記住,僅此一次,如果再次被我找到,你仍舊必死無疑。”太史如芒道。
陳六合冷笑了一聲:“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說吧。”
“如芒前輩,不可,陳六合是個大患,我們不能被他騙了,不能放虎歸山。”軒轅滔天等人著急了。
他們雖然也非常想得到血海劍意和幻雲步。
可這跟陳六合的小命比起來,似乎也沒有顯得那麼重要!
當然,最主要的是,他們心中都有小心思。
如果血海劍意和幻雲步落到了太史如芒的手中,太史如芒是不可能跟他們一起分享的。
也就是說,他們什麼也撈不著,還要眼睜睜的看著陳六合逃走。
太史如芒理都沒有理會他們,只是低睨著陳六合,道:“交出來吧。”
陳六合道:“這裡沒有筆墨。”
“何須筆墨?你血書便可。”太史如芒從懷裡掏出了一塊白布,丟在陳六合身前。
陳六合心裡禁不住破口大罵了一聲,旋即道:“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萬一得到了血海劍意,你出爾反爾怎麼辦?”
“你只有賭一把了。”太史如芒厲聲道。
陳六合氣得咬牙切齒,但似乎也真的沒有什麼更好的選擇。
他只能拿起白布,用傷口的鮮血,慢慢吞吞的書寫起血海劍意的心法口訣。
然而寫了半天,也沒有憋出幾個字來。
這讓得太史如芒勃然大怒,當場就差點把陳六合的頭顱斬落。
“孽畜,你在跟我耍花樣?”太史如芒怒火熊熊。
陳六合滿臉無辜的說道:“血海劍意那麼高深的殺術,你覺得我能輕而易舉的書寫出來嗎?其中深奧晦澀旁人難明,我需要足夠的時間,你也不希望我胡寫一通吧?”
“你最好別耍花樣,不然讓你死的極慘。”太史如芒怒斥一聲。
陳六合沒再理會他,繼續在那裡磨磨蹭蹭。
在陳六合心中,壓根也沒想過真的要把血海劍意譜給太史如芒,他更不相信太史如芒會放過自己。
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場心理博弈。
陳六合只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罷了,想要藉著這個機會,尋求逃亡的機會。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陳六合真的把血海劍意給了太史如芒,太史家也不可能學得會,血海劍意,只有體內流淌著陳家血脈的人,才能修煉與施展。
當然,陳六合也絕對肯定,就算真把血海劍意給了太史如芒,太史如芒也依舊會殺了自己。
太上家族之人說的話,比鬼話還無法讓人相信。
在這個漫長又安靜的過程當中,軒轅滔天、秦問天、帝青淵三個人有些按耐不住了。
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他們想了很多。
陳六合是堅決不能放走的,血海劍意也是堅決不能讓太史家得到的。
否則的話,太史家就會變得更加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