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上位者來說,顏面其實很重要,關乎著許多東西。 若是丟盡了顏面,很多東西也會蕩然無存。 保留一些顏面,做事留下一些餘地,也成為修士們的默契行為。 否則結下了仇怨, 當真是不死不休,根本沒有化解的可能。 心照不宣的規則,卻並沒有在唐震這裡享受,眾修士只覺受盡了羞辱。 先前在無數凡人面前,被搞得灰頭土臉,然後又被一路步行送入監獄。 這樣的行為, 就如遊街示眾一般。 看那些凡人眼神, 帶著詫異和譏諷, 讓一群修士恨不得鑽入路邊土坑。 都是前輩高人,平日與受人仰視高高在上,又哪裡受過這樣的屈辱? 此刻更加過分,居然讓他們充當護衛,而且還不容許拒絕。 從未遭遇這般對待,讓盧雲真人怒極反問,不僅僅是出於義憤,同樣也是再一次提醒唐震。 在他們的背後,還有兩大聯盟存在,難道真要與雙方為敵? 其他修士不言不語,卻同時看向唐震,心裡面也是感覺到不可思議。 這不知來歷的少年強者,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給人一種肆無忌憚的感覺。 狂妄且強大,讓人無可奈何。 面對盧雲真人的質問,唐震卻輕笑著搖了搖頭。 沉默就是回答。 眾修沒有得到答案,不禁有些抓狂, 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煩躁。 想要再說些什麼,試圖透過交流獲得機會, 結果卻低估了唐震的耐心。 不管願不願意,這些修士都必須要出力上崗,本就已經決定的事情,又何必廢話浪費時間。 看來從此以後,有必要對這些俘虜嚴厲一些,免得生出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唐震心裡面清楚,自己不過是一名山村少年,與這些修行界的老油條辯論,怕是很難在言語上佔到便宜。 既然如此,那就揚長避短,不給自己添堵,也不給對方機會。 “就這麼定了。” 唐震大手一揮,直接宣佈的結果,懶得再跟這些修士廢話。 眾修士面色變幻,一臉激憤的表情,心說這傢伙為何這般無恥? 不過轉念一想,卻感覺這是個機會, 沒準就能趁機逃離魔窟。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 唐震就已經突然出手, 一頂頂頭盔套在了眾修士的頭上。 “該死, 這是什麼鬼東西?” 眾修士大驚,下意識的就要抵抗,卻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他們渾身都被禁錮,連眼睛都無法動彈,只能絕望的看著頭盔扣住腦袋。 此前被套上項圈,如今又被套上籠頭,感覺自己就像一頭畜生。 領教過唐震的手段,就能猜出這頭盔很不一般,怕是又有什麼讓人絕望崩潰的功能。 果然念頭升起,頭盔就發出響聲。 數不清的細線射出,鑽入修士們的頭顱,又順著經脈四處遊走。 就像是一棵大樹,將修士的身體充當土壤,並在極短的時間內紮根生長。 感覺到身體的變化,眾修士悲憤欲絕,相比禁錮圓環而言,頭盔的控制更加決絕,根本就不留一絲機會。 體內的全部經脈,都被這種詭異細線所入侵,根本沒有任何遺漏之處。 就在同一時間,如同魔音貫腦一般,各種規則在心間出現。 規則在告知眾修,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又要避免。 若是不遵規則,就會受到懲罰。 這種懲罰源自內腑,受刑者生不如死,恨不得灰飛煙滅以求解脫。 不過在頭盔控制下,卻是真正的求死不能。 為了讓眾修士清楚,規則絕對不是恫嚇,便贈送了三秒鐘的體驗版。 眾修士同時倒地,瘋狂的抽搐顫抖,雖然看不清面孔,但是姿態必定異常猙獰。 三秒轉瞬即逝,對於受刑者來說,卻如同過了三年時間。 他們從地上站起,卻安靜的如同雕塑,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這種狀態很詭異,彷彿沒發生任何事情,實際上卻代表著眾修士的屈服。 他們其實自有判斷,知道遭遇了什麼,更清楚應該怎麼去做。 保持沉默,聽從指揮,這樣才能避免遭遇更多的痛苦。 至少在此刻抗爭,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見眾修士如此順從,唐震也感覺非常滿意,果然不愧是高階修行者,更加懂得審時度勢。 需要遵循的規則,都已經植入頭盔,並對眾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