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和聯防人員,很快就確認了塗有才的真實身份,如今的死者塗有才就是十年前“被分屍”的譚建忠。
因為當年的殘肢上有與譚建忠相仿的紋身圖案,而譚建忠本人離奇失蹤,據說透過血型比對等調查手段,最終確認譚建忠為被害人,法院對案情認定還做了一番精彩生動的描述。
當時,該死的沒死,無辜的“兇手”被判處死刑。
王國輝氣得胃疼,他與呂青春就案情討論了一個晚上,推測譚建忠以假死事件為要挾向趙小波借錢,也可能他知道趙小波在做屍體加工的非法勾當,趙小波怕事情敗露遂殺人滅口。
那麼,穿黑雨衣戴口罩的人並不是譚建忠,而是意圖掩藏身份的趙小波,從焚屍工到開屍體加工廠能夠看出趙小波是個唯利是圖的渾不怕,錢繼森與譚建忠與他有利益衝突,他有殺人的動機,逃逸可以說成是做賊心虛,但還沒找到他殺人的確鑿證據。
所有的矛頭都指向趙小波,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通緝令發出的第二天,聯防人員在雙鳴橋下發現了趙小波的屍體,確切的說,是屍體的殘骸——頭顱、手腳和臟器。
雙鳴橋兩頭有市場,一條龍的豬肉攤,周坤接到電話時,聽到呂青春正在呵令手下挨家挨戶偵訊排查。李安民和高涵牽著麗麗在觀音村裡散步,周坤讓她們好好休息,獨自一人趕了過去。
高涵有些失望:“怎麼不帶我們一起?”
李安民覺得正常:“說是協助調查,外行畢竟是外行,說起來我們也沒幫上什麼忙,外圍留意下就行了。”
高涵嘆氣:“沒想到周老師是幹警察的,聽呂隊長說她是模擬畫像專家,兩年繪臉上萬張,協助破案三百多宗,對兇嫌面貌的還原度比智慧軟體更高,都當她是機器在用了,速度還特快。”
李安民同情地說:“怪不得她要辭職,這麼操能受得了嗎?”
高涵眼睛冒星星:“就算是自由人,還是會被招去協助調查啊,我覺得她不做這行挺可惜的,看她盤問三流氓的架勢,帥翻。”
李安民糾正她:“別三流氓三流氓的,瞧不起人討債的呀?那也是份苦差事,要尊重勞動人民。”
高涵拿斜眼瞅過去:“喂,你不會瞧上那仨其中一個了吧,昨天在王家,你盯著他們仨,眼睛都看直了,是誰?楊延輝?他長得倒好看,細皮嫩肉的,最不像流氓。”
李安民吐著舌頭說:“怎麼可能,我是覺得他們的相處模式挺親切的,以前我也認識三哥們兒,老大沉穩有氣派,老二看著斯文其實最狠,就服大哥一人,老三爽快直腸子,跟王亮他們那組合太像了,不過王亮的脾氣更火爆就是。”
高涵歪過頭:“我怎麼不知道你認識那樣的人?什麼時候的事?”
李安民想了想,記憶有些模糊,“說不清楚,大概上小學吧,就有這麼個印象,經常被他們帶著玩。”
高涵咧嘴一笑:“你這人就是這樣,漫不經心的,老記不住人臉和名字,初中同學聚會,你說你認出幾個,才分開沒幾年就忘得精光,可別哪天連我也給忘了。”
李安民也跟著她同笑:“不上心的人記他幹嘛,我對你上心呀,天天惦記呢。”
高涵搓著胳膊,擺出無福消受的表情:“你別肉麻我了,雞皮疙瘩都能摘下來炒豆子。”
兩人嘴皮子耍得正歡,徐師傅挑著餛飩擔慢悠悠走了過來,麗麗把頭埋在李安民懷裡,自從徐師傅的手出血那時候起,麗麗見到他就表現得很認生,香噴噴的餛飩倒是照吃不誤,只有把碗端給她時才肯開金口喊人,她對陌生人向來很牴觸,高涵也是倒貼了半個多月才跟她真正膩乎上。
姐們兒倆跟徐師傅打了個招呼,徐師傅說:“回來的路上碰見周老師,她趕著去雙鳴橋,那兒出大事了,你們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