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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咬他喉結,咬得不重不輕,聽他哼一聲,便心滿意足撒口。

李成暄在她耳邊說話:「明日宴上,莫要吃酒。酒烈,會頭疼。」

初雪含糊點頭,顧不上問為什麼,她按著李成暄的肩,浮沉不定。

到四更天,勤政殿的燈尚亮著,旁人看來,只覺得新帝勤於政事。

只有初雪知道,勤於她還差不多。

但是她覺得挺高興的,這是他們的秘密之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秘密。

龍椅上雕的紋飾靠起來頗為硌人,冷冷冰冰的,內外兩重天。

初雪第二日沒什麼精神,由著雲芷替她梳妝打扮,到了時辰,便跟著眾人入場。她的位子在李貞旁邊,倒還算不錯。

禮樂聲停,朝臣們陸續入座。

李成暄由眾人擁護著,走在最中間。她雖已經見過他穿龍袍的模樣,還是不由得臉紅心跳。

至賜酒的時候,李成暄身旁的太監拿出一個模樣怪異的酒壺,說了好些冠冕堂皇的話,而後才賜酒。

那酒壺是圓形,外面漆了一層啞白色的漆,裡頭是雕花的,那太監說,是能工巧匠合力做了十天十夜才得。

初雪聽得昏昏欲睡,待太監來斟酒時,才勉強清醒。目光瞥過那壺,無端想起顆人頭。

她看向李成暄,李成暄恰好也在看她。

明日宴上,莫要吃酒。酒烈,會頭疼。

初雪猛地低下頭,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麼。

李冀的屍身他還留著,曾說是份大禮。以他的性格,她亦不覺得驚訝,只覺得怪噁心的。

難怪他特意囑咐,叫她莫要吃酒。

初雪抬手去拿旁邊的小壺,猛喝了一口茶水,身側李貞正要喝那杯酒,他們都在誇讚那壺與酒。

「這酒真不錯。」

「是啊。」

……

初雪擋下李貞的手,「別喝。」

李貞疑惑地看向她,初雪敷衍道:「酒喝了……會頭疼,喝茶便好了。」

第30章 賭局 又怕那是一場必輸的賭局。

李貞深信不疑, 放下了那酒杯,改為喝茶。

她二人說悄悄話,實則有好多雙眼睛盯著。

李成暄斂了眉目, 與他們談笑。楚太后不時往初雪這兒瞥一眼,不過仍舊維持著面上的體面,並沒有多餘神情。還有李宛, 也時不時往初雪那兒瞥一眼。李宛與楚太后不同, 她看得明日張膽,毫不收斂,甚至於面上神色都能瞧出嫌惡。

李貞注意到他們的目光,小聲與初雪說話:「阿雪, 她們在看你。」

初雪低著頭,並不理睬, 「看便看吧, 隨她們看去。」

酒賞過了, 便該到了上菜的時候。這種大宴席向來是吃不盡興的, 初雪計劃著隨便吃幾口, 她還吩咐雲芷,叫小廚房備著菜等著。

到宴席結束,初雪跟著眾人退場。迫不及待回了甘露殿, 雲芷備了一道蓮藕排骨湯、一道紅燒鯽魚, 與一道水煮肉片。

特意放爐上熱著, 等著初雪回來。初雪才進門, 便嗅到爭氣,坐下來急不可耐地所以揭蓋子。

楚太后瞧著初雪冒冒失失的背影,與身邊的幾位太妃說:「這如何能做一國之母?」

幾位太妃中,有與她關係好的, 便奉承她:「娘娘說的是。」

也有與她關係不好的,便趁機與她唱反調:「太后娘娘這話可就說差了,這還沒經□□,如何能下定論?說來也是,若非娘娘當年不仔細教導,郡主如何能如此冒失?」

言下之意便是初雪名義上養在她膝下,丟人還不是丟的她的人。

楚太后氣不打一處來,偏又無法反駁,只能一甩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