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稀罕這門親事呢?為了避嫌桑可柔也寧願損失些東西,也要把何舅母早早的打發走。
何氏帶著一地上好的青花瓶子回到何府,連茶也顧不上喝一口,就把這對花瓶子直接鎖到庫房去了。何氏看著這麼寶貝的東西,桑可柔也肯送給自己。將來想桑可柔那些嫁妝也就任由自己花了。何氏算盤打的響,這柔丫頭最會裝賢惠,也圖好名聲。將來就算嫁到何府受些委屈,想必也不敢鬧大,更不會去孃家說道。越想何氏就越得意,只盼著這剩下的半年快些過去才好。
老夫人冷冷一笑,“何氏走了?”
許媽媽賠著笑臉,“大小姐親自派人送出府去了。”
“沒臉沒皮的東西,當年我就不該為老爺尋何家這樣的人家,不成器侯就算了,還成天打著桑府的注意。還好大丫頭不是蠢笨的,若真甘願嫁到何府去,怕是不出半年桑家的妝嫁就都得讓何家吞了。何氏那點子小心思誰看不出來,偏偏何氏還自作聰明,這樣的人我是看一次煩一次。”老夫人一臉不快,對何家無半分好感。
也不知是動氣還是這幾日老夫人睡不大好,所以這咳嗽好像有些加重了,雖然不似以前那般,莫小姐留著的藥方還照吃著。可是不要說許媽媽了,就是老夫人自個也知道,沒了莫纖雲的精心伺候,這老毛病別說想壓制下去了,就是想保持現在這種情況,怕是都有些難度了。
“老夫人,要不您再委屈幾日,讓廚房照著莫小姐以前的藥膳方子,吃幾日藥膳吧!”許媽媽也是關心老夫人,可是老夫人卻是個擰脾氣,偏就不肯聽勸。
老夫人皺眉,“不是之前讓你差人去尋做藥膳的師傅嗎?怎的還沒訊息,咱們桑家還不缺一個請廚子的錢。”
許媽媽知道老夫人心情不好,不管對誰也不會留情面,說話自然重些。所以也只能全不放心上,繼續勸著:“老夫人,瞧您說的,這桑府可是江南首富,哪裡缺請廚子的錢。只是這做藥膳的師傅不大好請,老奴才自然得為您精挑細選,可不能在外在胡亂的找人。就怕把那些半調子請到府裡,花銀子不說,指不定老夫人您也不喜歡。倒不如花些心思細細打聽,慢慢尋,一定得給您尋個合意的。”
桑老夫人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之前讓你打聽的貴妾,可有訊息?”
許媽媽臉上微僵,不過立馬就換成笑臉,“老夫您放心,老奴正留意呢?可是這官家的事情,想打聽出來,還得費些力氣。”許媽媽心想,這會就算打聽出來了,難不成大小姐還能毀婚去給人做妾,這般就算老夫人肯,何家也不會依。老爺也必定不會同意,老夫人還真是急不可耐了。對於老夫人那點心思,許媽媽真是無語了,老夫人就是太領心,這都是江南首富了,卻又想著討個官身。說到底就是老夫人自個想做老封君,想擺官譜,可惜就算大小姐嫁到官老爺家中做妾,想給老夫人謀老封君,怕是老夫人也活不到哪個時候吧!
莫纖雲的日子倒過的簡單,不似在桑府那般小心翼翼,又得處處討好。在這裡莫纖雲就是主子,雖說沒有桑府院子的精美絕輪,也沒有桑府的厭惡鮑魚,更沒有人參靈芝。可是這樣的生活,莫纖雲卻每日裡樂呵呵的。而之前讓莫纖雲治過的病患,吃過幾幅藥後,大多都有所好轉,有些小病直接就好利索了。於是就有人讓門道謝了,而莫纖雲的醫術在這些街坊嘴裡,就成了不輸莫神醫當年了。
而莫纖雲有幾次無意中與鄰近的街坊聊天時,也會時不時提幾句當年爹的死因。而那些七大姨八大姑們,最喜歡聽這些隱秘的事,讓他們意外的是,莫神醫不是死於中毒,而是被仇家追殺,用內力打傷心脈,這才造成周身無一處傷痕,可是人卻沒了。
而且從外表上看,嘴唇發紫,全身發黑,可不就是中毒的樣子。而且當時王氏也不想把此事擴大,不想再生事非,就預設了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