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映笑著搖搖頭佯怒道:“音兒你這是在埋汰師傅了?”
“音兒不敢~”嘴裡說著,人卻是笑得頗壞。哪裡還看得出白天時一絲的冷漠?
“我來,是為了勸謝長齊把比武進行下去。”說這話時嶽映的神色已然認真。
“師傅您的意思是……”沈清沉吟到。
“薛雲霧的死,實在蹊蹺。想他和謝長齊並稱‘齊雲雙傑’,功夫定是過人。更何況他還保管著那黑焰教的掌教令,平日裡定會小心萬分。而一個功夫過人又時時帶著戒心的人,是世界上最難殺的人之一。可就是這樣的人,怎麼會就這麼短短几天的功夫就被殺了呢?來人恐怕遠遠比我們想的要厲害。既然已經知道了來人的目的,再怎麼說,謝長齊這時候都不能死。說得再難聽些,就是要死也得在選完下屆盟主再說。”所完,他端起杯子喝起了茶。
“所以,師傅您這次來,其實是為謝長齊來保命的?”說到這,雷漠音又是滿臉的不屑。
“音兒說得也太直白了些。”嶽映淡笑到。
“……師傅您的話更直接好不好……”索搏真是有些受不了這師徒倆。
“呃呵呵呵呵……”嶽映聽他這麼一說,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沈煙在旁看著,頓時覺得這嶽映真是個奇人:超脫又不失童稚,灑脫又不失體貼,心裡不禁生出濃濃好感來。
“話說回來,”沈傑似是想起什麼來了,“師傅,他們怎麼沒和你一起過來?”
一說到這個,所有人都看向笑眯眯的男人,直看得他笑不下去了把話說清楚了才算完:“他們這不是不知道麼……”
所有人,當然不包括沈煙在內了,都是不禁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
“咳咳……”嶽映頓時感覺自己的面子有點掛不住,為師的尊嚴似乎受到了嚴重的威脅。
再看他們雖然不露聲色,但還是帶著些微促狹的表情,不禁苦笑開來:“看來為師平日裡是該聽聽小六的話,免得你們一抓到機會就盡曉得埋汰師傅我……”
那委屈的神色又是惹得眾人一笑,就是沈煙也不自覺的更加喜愛這刀子嘴豆腐心的師傅了。
“我早說了你又是從來不聽的。”
隨著突然出現的聲音,一道人影同時出現在樹冠左右,本來還有些緊張的人,一聽這話和語氣,都是放鬆下來,甚至還帶上了三分幸災樂禍。
“……步律你能不能別一來就拆我的臺?!”嶽映的好脾氣在這人面前宣告瓦解。
只見來人年紀似乎和嶽映相仿,甚至還有可能要比他年輕些。身材頎長,只是一個飛身就從上方站定在嶽映面前。臉上神色促狹,一雙好看的單鳳眼微帶取笑意味地看向坐在那裡的嶽映,更多的卻是止不住的暖暖笑意。
“誰叫你敢不說一聲就隨隨便便跑出來的?你知道我剛開始被你嚇得有多不輕麼?二師兄,你說,你怎麼給我賠禮道歉?嗯?”原來來人正是嶽映的六師弟,輕功絕世,人稱“步生煙”的步律。沈清輕功卓越,正是全拜此人所賜。
“賠什麼禮?道什麼歉?”嶽映這時拿出自己多年不見的師兄架子,冷哼一聲後轉頭喝茶。
步律聽他這麼一說眉毛一挑,想著這人怎麼又在這裡擺起譜來了?剛想出言調侃兩句,再看周圍,多少雙眼睛看著他們,立刻明白過來了。知他是在故意擺架子後,心下一笑,想想還是不要在這麼多人面前為難他的好,免得他下不來臺,到時候又鬧起脾氣來就不好收拾了。
“六師傅,您也就只會說說而已。哪次不見你還是這麼寵著師傅的?若是師傅不聽,你也就由著他的性子去了。真不知你哪裡來的臉說他。”雷漠音卻是不放過他,故意板著臉不看,其實心裡卻是壞笑。
其實,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