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一清二楚。”
最後四個字咬的特別重,像是特意說給誰聽一樣。鳴人楞了楞,水月雖然沒有說明,可是他從水月的話裡也猜出了個七八分。佐助這樣,應該是和家庭有關吧。
心頭又是一陣煩躁,於是敷衍著和水月又說了幾句話,最後對水月揮揮手,離開了餐廳。
之後的路上鳴人一直心神不寧的。佐助和他不同,佐助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有關心他的雙親,還有一個看似無情的哥哥。佐助在意的和他不同,他只需要在意外人的看法就好,可是他沒想過佐助還要考慮更多,更重要的因素。
愈發的覺得這條路太難走。
直到被牙叫住的前一秒他還在想著,回去之後要怎麼面對佐助,該和佐助說什麼。是要他和自己一樣不要去在意家人的目光,還是勸他對家人的建議三思(即使他也不知道佐助的家人可能對佐助說了什麼)。
水月的話讓他清楚看到了兩人的隔膜。即使再怎麼彼此吸引,身為同性,斥力是必然存在的。他們,真的能夠突破嗎?
“喂!鳴人!”
一聲呼喚打斷了他的思緒。他猛的轉過頭,想看看是誰在叫他。看清楚了是牙之後,他長吁了一口氣,打算提起精神。他不想讓友人看到他精神不濟的樣子又為他擔心,畢竟這段日子對於他來說,真的是太不平凡了。
牙一路小跑到鳴人面前,對他笑了笑,隨口問道鳴人在這裡做什麼。鳴人含糊著回答了兩句,一時找不到說的,於是反問起了牙怎麼在這裡。
“還不是和老媽吵架了唄!”
“怎麼了?”
鳴人知道牙性子一向急躁,又有些叛逆,可很少和他媽媽吵架。
聽到鳴人發問,牙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又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話說了出來。
“那個……我被學校處分的事被我媽知道了。”
鳴人心裡又是咯!一下,牙的媽媽知道牙被處分的話……會不會也知道了被處分的原因。
牙像是知道他心裡的顧慮似的,仍舊是笑了笑拍拍鳴人的肩膀,對他搖了搖頭。
“沒擔心,沒你的事啦。只是我媽說我現在被處分很划不來,怕以後這個處分在檔案上會影響大學的錄取,我一急就和她吵了起來。”
“噢……可是你也沒必要和你媽吵啊。”
天知道他有多羨慕牙能和母親拌嘴。
“哎呀,你也知道她嘮叨起來有多可怕。況且讀不讀大學對我來說無所謂啦,我又不喜歡唸書,還不如去當兵。”
鳴人苦笑了下,沒有接下去。牙見鳴人沒有說話,又自顧自的接著說道。
“對了,鳴人,你有沒有打算去當兵?反正現在你檔案上也被那麼記了一筆……還不如……去當兵,正好這段時間在徵兵。”
鳴人搖了搖頭,他雖然知道學校裡同學可能不怎麼待見他,可是他沒有想過要離開。
“哈,我開玩笑的啦。不跟你說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啊。”牙說罷對鳴人揮揮手,轉身走了。
和牙道別之後,鳴人又在街上瞎晃了一會,最後還是回了家。他覺得他和佐助有必要好好談談。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組織著語言,怕到時自己嘴拙說出什麼不好的話來,讓兩人之間間隙更深那就不好了。
走到家門口,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拿出鑰匙開門,心想著一見到佐助要給對方一個怎樣的表情才好。可是一開門,屋內的一片狼藉讓他所有的表情都僵在了臉上。
屋子裡沒有人。
萬有引力。(二十八)
屋子裡沒有人。
鳴人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急忙在房間裡四處尋找著佐助的身影,可是把房子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看到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