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除了布萊克和愚蠢的波特,又有誰會想要置他於死地呢?
只是他沒有想到,他們完全不在乎盧平的處境,如果這就是他們一直標榜的友誼的話,那還真是讓人“讚歎”啊。
他們會為他們愚蠢不顧後果的行為付出代價的,他們的行為,足夠讓他們滾出霍格沃茲了。
只是……
西弗勒斯摩挲著右手腕處的魔紋,暗暗地忖度著。
四周漸漸安靜了,一直哼唧唧的波特也閉上了他的嘴。
如果按照以往,西弗勒斯是一定要嘲諷幾句的,但他現在沒有心思理會這個蠢貨。
西弗勒斯用僅剩的能夠活動的左手掀開簾子,下了床。
沒有看到卡梅利亞的現狀他並不放心。
不過好在,今天醫療翼裡的學生並不多,只有寥寥幾個病床拉上了簾子。其中一個一看就知道是討人厭的波特的床位。
西弗勒斯忍著骨頭生長帶來的細密疼痛,以及胸口每次呼吸都會帶來的悶痛,慢慢地向著另一邊的床位走去。
幸運的是,他掀開的第一個就是卡梅利亞的床位。
卡梅利亞看起來睡得很安穩。穿著醫療翼的病號服,平躺在床上,臉上也沒有傷痕。
西弗勒斯緩緩地走過去,站在卡梅利亞的床頭,低頭凝視著床上的少女。
,!
他的臉上沒有了往常的冷凝,帶著分外少見的柔和。低垂著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少女的臉龐。
只有這時他才能毫不顧忌的,貪婪地將卡梅利亞的容顏盡收眼底。
西弗勒斯抬手,輕輕地用手指撫開搭在卡梅利亞眉眼上的髮絲。
被狼人攻擊的時候,他真的以為自己快要死掉了,但他那時候最捨不得的,最為遺憾的,是再也不能見到這雙他渴望凝視的紫黑色的雙眼。
他的手停在卡梅利亞臉頰上方,似乎是想要撫摸,但良久,還是作罷了。他只是無聲地放下手,繼續用視線描繪著卡梅利亞的容顏。
不知過了多久,燈光漸漸變暗,這預示著龐弗雷夫人將要過來進行今天最後一次的查房,這是他進過好幾次醫療翼後得出來的規律。
西弗勒斯輕輕地後退,離開了卡梅利亞的病床,卻在轉身之後看到了意料之中的人。
“晚上好,西弗勒斯。”
鬍子花白的老人抬手在周圍布上了遮蔽咒。
“晚上好,鄧布利多,校長。”西弗勒斯感受到了籠罩在兩人之間的魔法,冷冷開口。
“在討論之前,我需要向你和卡梅利亞道歉,很抱歉讓你們在霍格沃茲遭受了險些喪命的傷害。”
歪鼻子的老人臉上帶著歉疚說道。
“但其實沒有讓狼人成為霍格沃茲的學生的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校長先生。”
深邃冷漠的黑眼睛帶著少年人的憤怒直視著老人的藍眼睛,說道。
“成為狼人並不是盧平的錯,”鄧不列多嘆了口氣,“因此他會繼續留在霍格沃茲的。”
“但他差點殺死好幾個學生!這是謀殺!他……”
“西弗勒斯,”鄧不列多有些嚴厲地打斷西弗勒斯的話,極具壓迫的眼睛緊盯著西弗勒斯,“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為了幫助可憐的同學。”
“真的是這樣嗎?”
“千真萬確,先生。”
西弗勒斯平靜地說。他對於鄧布利多會偏向盧平他們的事實毫不意外,從卡梅利亞知道盧平的身份,到那間專門為盧平準備的棚屋,無不彰顯著這位校長先生的態度。
所以,這就是當代最偉大的白巫師。
“你和卡梅利亞不該出現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