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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溫雅軟糯的聲線響起,撩動了隨意坐在一側的男。

抬頭,入眼的就是一位攜著墨香而來的女,身著墨綠色高開叉旗袍,外罩一件上好的白色貂皮披肩,黑色的發簡單的綰在腦後,頗有幾分民國時期的風雅之意,與她淺淡的氣質倒是十分吻合,嘴角掛著禮貌的笑意。

一抬頭,那個女就入了他的眼。

望進男深邃的眉眼,畫淺失了心跳。

短暫的失神,她就感覺到周圍註釋的目光,針扎一樣的刺在她的身上,密密麻麻的疼,尋不到蹤跡。

看似風淡雲輕的畫淺也有了幾分擔憂,剛才進門,看見幾位世伯和姐姐們一派祥和,以為這次宴會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還為自己姍姍來遲感到幾分欣喜。

原來她高興的早了,母親別有深意的眼神實在無法忽視,現在就是真正見分曉的時候了。

其實,畫淺倒是希望豐城覺秀能果斷的拒絕了她,那樣的男她畫淺何德何能。只是他久久不予回應,這樣更是尷尬,尤其是幾位長輩的責備之意再明顯不過了。

畫淺也明白這個男生氣了,為了自己的遲到。

“過來。”

慵懶的桑音,聽不出有幾分熱絡。

畫淺感覺到絲絲扣扣的涼意灌入耳蝸,意外全全放在了挪動的腳步上,該是慶幸還是悲哀,這樣一舉註定在一起一生的兩個人又有幾分喜愛。

看著其他幾位姐姐瞬間蒼白的臉,畫淺更是說不出心裡有幾分滋味,四大家族攀枝錯節,箇中計較她也是明白的,豐城的這番態真的是把她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其實,這裡個個面容精緻的女,哪一個不是為著她身邊的男來的,嘴上不說,可他們背後的家族費勁心機的爭取來今晚宴會的資格,要的不就是把女兒送進豐城家族。

她畫淺是不是該慶幸,身為四大家族的畫家大小姐,從出生的那一刻就是為著豐城活的。只有過了豐城覺秀的相親宴才能有自己的人生。

可是當這一刻真的來了,畫淺覺得自己還是有些無力。父母眉眼上的欣慰卻也讓畫淺明瞭,她的肩上擔著的是整個畫氏的榮光。

結果還是她千千萬萬不想要的那個,豐城家族未來的主母。

許是感覺到了畫淺的走神,豐城覺秀箍在畫淺腰肢上的手緊了緊,便不動聲色的又融進了周圍活躍的氣氛裡。

沒錯,當畫淺坐到豐城覺秀身邊的那一刻,原本因為這個結果而僵硬的場面就不復尋在了。

何況,豐城公一晚上的興趣缺缺好不容易肯主動搭話,誰又敢不給這個面呢。

直到很久以後,豐城覺秀才明白畫淺那淺淡的一聲就定了他一生。

生死不換。

其他人一樣注視著豐城覺秀,畫淺看著他,那一舉一動,談笑間的矜貴,把他與生俱來的氣質顯得恰到好處。

不得不感慨,公如此,何人可與之比肩。

宴會結束在了歡聲笑語裡。

站在外面,一望無際的燈火處處都寫著豐城這個姓氏的輝煌。米開外都尋不見莊園的雕花鏤空的大門,也是隻有豐城家才有這樣的氣魄和財力,一座城冠以一個姓,古往今來有幾多。在這豐城市,乃至更大的舞臺,豐城這個姓應該都不會失了光華。

陣陣冷風襲來。

深冬,入夜的風更是凌冽,裹了裹身上的披肩,退出豐城覺秀的臂彎,正準備向他辭行同父母回去。

驚覺,腰上的力氣大了幾分,膈得骨頭生疼。

畫淺回過頭,不解的看著他。

深潭一樣的眼裡,沒有幾分情緒,看了畫淺一眼。

話卻是對著畫淺的父母說的,禮貌的開口,偏生帶著幾分不容質疑。

“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