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水苑。
“是不是鬧得太大了?”沈嚴小聲問道。
“鬧得越大越好。”唐匪說道:“就怕鬧得不夠大。”
金雀兒看著從他面前耀武揚威走出去的唐匪沈嚴等人,眼神閃現一抹凜冽的殺意。
不過,那縷殺意一閃而逝。
金雀兒的身體仍然懸浮在半空之中,就像是一朵盛情綻放的野玫瑰。
她環顧四周,笑著說道:“很抱歉打擾到各位朋友的雅興,今天晚上所有的酒水由曲水苑埋單。請大家玩的開心。”
安撫了客人幾句,呼籲大家好好喝好好玩,轉身朝著後院走了過去。
來到一處青竹環繞的小院,裡面傳來斷斷續續的琴聲。
金雀兒走到輕紗覆面的女人面前,輕聲喚道:“宮主。”
“外面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女人纖細的手指頭隨意的撩撥著琴絃,不成曲,不成調,自然而然,愜意瀟灑。
“那個唐匪真是狂妄之極,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餘活水給打得半死.餘活水是咱們曲水苑的高階會員,我又不能假裝沒有看到。跑去說情,希望他能給個面子。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他說我都不知道你是誰,我憑什麼要給你面子?我自報家門之後,他還威脅我,問我是不是要無視國法皇威來阻礙他們辦案你說說,怎麼會有那麼討厭的人?”
女人停下手裡的撥琴動作,轉身看向金雀兒,出聲問道:“你覺得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莽夫。”
“莽夫?”
“不然的話,他怎麼會對餘活水下死手?難道他不知道皇室和餘家的關係嗎?他這麼羞辱餘活水,餘家以後能給他活路?”
“如果他當真是個莽夫的話,以智慧聞名天下的鳳凰公主能夠看得上他?財相的女兒會和他傳緋聞?大宗師軒轅明鏡為收他為座下弟子?嚴文利會把那麼重要的案子交到他的手裡?皇室.皇室為何又讓他來做那把刀呢?”
“那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金雀兒滿臉不解。
“不知道。”女人搖頭,說道:“他這麼做,定然有他的深意。我總覺得,這個人.或許是我們需要的人。”
“宮主想和他合作?”
“合作嗎?”女人沉吟片刻,說道:“再看看吧,現在局勢撲朔迷離,我還看不清楚。”
“那我們要做些什麼?”
“讓人看著他,留意他的一舉一動。”
“好的,我派人二十四小時跟蹤。”
“遠遠的看著就行,千萬不可打草驚蛇。”女人出聲叮囑:“此人行事張揚,我們不可與其正面碰撞。”
“是。”
——
鍾天意的飛行車在潛山停車場落下,餘浩然上前迎接,笑著說道:“二哥,怎麼有時間來這邊了?”
“我一個無業遊民,別的沒有,就是空餘時間多。”鍾天意笑呵呵的說道。
餘浩然從這句話裡聽出他的自嘲和不甘,卻也不會點破他那點兒小心思,笑著說道:“你可有段時間沒有過來了,今天咱們倆得好好喝上一杯。”
“喝酒的事情不急,我是來見外公的。”鍾天意看向餘浩然,出聲說道:“餘活水出事了,監察院的人把他帶走了。”
鍾天意過來的時候,餘活水剛剛和唐匪發生衝突,那個時候倆人的架還沒打完呢。
飛行車走在路上的時候,趙華濃就接到了電話,說餘活水已經被唐匪給帶走了。
“這件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餘浩然出聲說道:“爺爺說了,既然監察院想要讓咱們餘家的人配合查案,那就讓活水去監察院走一趟。”
鍾天意急了,說道:“他們這是栽贓陷害,是欲加之罪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