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簡應行安慰著他。
“我……我們只是暫時分開,不會一直這個樣子的,每年我們定個日子見面可以嗎?”
陳生沒有說話。
他是一個對感情有很深眷戀的人,一旦握在手上的就不會想著放手,可是……現在,他也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陳生喃喃著,“我不能沒有你!”
簡應行身子一僵,沒有說話。
最後才緩緩脫口而出,“對不起。”
陳生抿了抿唇,靠在簡應行懷裡睡著了。
他睡的很沉,簡應行抬手將陳生汗溼的髮絲給捋了捋。
然後將人抱在了床上。
簡應行最後也躺回了床上。
次日醒來
簡應行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周圍,周圍的床榻空蕩蕩的,甚至是一片寒涼,明顯已經離開了有段時間了。
不知怎麼,簡應行心裡突然湧現出一股慌亂。
他從床上坐起來,想要去找陳生,結果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張離別信。
這是一封很倉促也很不上心的離別信,甚至沒有問候。
簡應行,當你閱此信時,我已離去。或許你我二人乃是一場錯誤,此後還是勿要相見了吧!
然若你仍欲見我,明日可於落雨池中一敘。
簡應行愣愣的看著寫一封信,後面的一句話明顯是經過深思熟慮後的信,還有一些轉折的大片墨痕。
簡應行沉默了,他的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每一次跳動都疼的厲害。
他努力地想要抑制住內心的悲傷,告訴自己不能哭,不能難受。然而,情感的洪流卻如決堤的洪水般難以阻擋。
他原本沉默著,試圖用堅強的外表來掩飾內心的痛苦。
但那沉重的哀傷卻如影隨形,漸漸吞噬著他的心靈。簡應行的眼眶開始溼潤,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彷彿隨時都可能決堤。
簡應行深知哭泣並不能解決問題,可內心的痛苦卻又讓他沒有辦法,只能用眼淚來緩解。
簡應行靜靜的坐在房間裡,奴婢們想要進來,全部被簡應行打發走了。
他將自己還在房間裡,直到晚上都沒有出來過。
“扣扣扣……”
門口突然出來一陣敲門聲,簡應行捂了捂臉,“不要進來,娘!”
門口敲門的陳嬰醒動作一愣,她裝作爽朗開口道,“你怎麼知道是孃的,娘尋思娘也沒有暴露聲音啊?”
“你的腳步聲出賣了你。”簡應行就說了這麼一句話,“娘,不要進來,讓我好好想想。”
“湛兒,你聽娘說,你別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你要是想要走,母親現在就和父親說,他一定會同意的,娘不是說了,娘可以過繼的。”
陳嬰醒的語氣很溫柔,她試圖讓他的兒子走出悲傷,走出這個房間。
簡應行坐在床邊,低著頭,一言不發。他的眼神溼潤而又空洞,彷彿失去了靈魂。
陳嬰醒站在門外,想到今天的事,兒子這樣,他心疼不已。
陳嬰醒將手放在門框上,說:“湛兒,你是孃的心頭肉,娘怎麼捨得讓你受苦呢?只要你願意,娘什麼都可以為你做。”
“你可以去的!你並不需要管娘和你爹,咱們還有庶子。”
簡應行抬起頭,他哽咽著說:“娘,我走了的話,你們怎麼辦呢?庶子?已經養廢了,伯府怎麼辦呢?林家怎麼辦呢?”
“我是唯一的嫡子,我一個人真的能什麼都不管嗎?不可能吧!”
陳嬰醒直接推開門,緊緊抱住簡應行,說:“傻孩子,你怎麼這麼傻呢?你是孃的驕傲,無論你走到哪裡,娘都會支援你。只要你快樂,娘就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