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處理,我也不陪大家吃飯了!”
見他要走,若耶忙道,“教宗留步,我有幾句話需要單獨和你說一下!”
朗士元是現任雷神教的教宗,想必楊平還有其他的機密之事需要讓若耶單獨轉告於他,大家見機,都迅速地辭了出來。見人都走了後,若耶與朗士元雙雙坐下,後者率先開口說,“若主有事但講無妨!”
若耶盯著朗士元,看著這個年歲比自己還要小的教宗說,“教宗大人……我代表雷子,問你一句話!”若耶本想以一個婉娓的話題拉開這次談話的序幕,但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很累,這種玩心思的伎倆又不是她所擅長的,為什麼不直白開場呢?
朗士元心裡一突,正色道,“若主請說!”
“你一人肩挑雷教宗教宗與帝國監察委員會主席兩大重任,能否承擔得起?”
剎那間,朗士元明白了。楊平開始懷疑他,並在著手防備他,剛才的‘軍事聯席委員會’分明就是衝他而來的,想削掉他手裡那赫赫的威權。現在的他,手裡掌管著雷神教與九龍帝國監察委員會,權勢之隆,堪比二皇帝,除了極少數的人,整個九龍帝國上下都對他是又嫉又恨。可是,無論是誰懷疑他,嫉妒他,防備他,這個人都不該是楊平呀。他是楊平一手提拔起來的,現在的權勢都是楊平給的,再沒有自知之明,他也知道不能背叛楊平,在楊平的眼裡,九龍帝國的皇帝都是說廢就廢,他又算什麼呢?楊平離開之後,為了雷神教的事業,為了監察委員會的發展,他嘔心瀝血,不辭辛勞,每天至少工作18小時左右,為的,就是不辜負楊平的信任和託付。可是,可是現在卻換來的是楊平的懷疑與防備……剎那間,所有的委屈都湧了出來,本來略顯蒼白的臉脹得通紅,眼眶裡也蘊滿了晶瑩的淚水。
“是呀,我的確挑不起。我年輕德薄,經驗又淺,受雷子所託以來,如履薄冰,戰戰兢兢,生怕出一絲一毫的紕漏,一直以來,我都想找個機會與雷子面稟,兩大重任都非我所能挑起的,還望他為了本教的發展,為了帝國的未來,另擇賢明才是……”說到這裡,朗士元眼裡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滾了下來。
看著朗士元像個孩子一般哀哀的哭著,若耶心裡也酸酸的,她說,“雷子不是在懷疑你。你得知道,你現在手裡握著多麼大的權力,整個帝國都在看著你,你要是出一點的岔子,便將陷你、陷本教於萬劫不復之地。你想過嗎?”
朗士元點頭,“我知道!所以,上任以來,我寧願揹著庸碌無能之名,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為的,就是對得起雷子,對得起本教!”
“絕對的權力將會導至絕對的**,這是雷子的原話,你好生思考一下吧,也不要急著給我決定。等雷子回來之後,你自己跟他說吧!”說完,嘆了口氣,就出去了。
朗士元畢竟沒有變質,這說明楊平還是識人有術的。當朗士元的淚水流下來的時候,若耶似乎都能清楚地感受著他心裡的痛苦……一個大男人,還是一個手握滔天重權的大男人,當著一個女人的面流下的委屈的淚水,可以想像,他的心裡有多麼的難受。設身處地,如果自己是朗士元,恐怕更會難受吧?
剛走出圓桌會議廳的大門,若耶彷彿感覺到附近有人存在,冷聲喝問道,“是誰在偷聽?”好半天,除了沙沙的寒風聲,並沒有聽見有人應答,仔細一分辨,根本沒有人存在。這時,她才知道,打從知道楊平已經有妻子後,自己就一直沉浸在一種莫明的悲傷世界裡,難以自拔,精神脆弱到了無以復加。可以說,不論說話還是做事,都特別講究方式方法的她竟然直白得不像她自己,特別是與朗士元的談話,在她本來的設想裡,應該有一個委婉的開頭,可事到臨頭,她卻什麼都不想說,張口便直奔主題而去,說完之後,也不顧朗士元的傷心,毅然就走……這就是現在的自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