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神藥語氣淒涼。
白靈跪了下來,淚水滑落,表示不走的決心。
看了一眼女兒,白神藥語重心長的說:“鄂少爺,你可曾聽過邱記藥鋪?”
“邱記藥鋪?沒聽過。”
白神藥一臉狐疑,“怎麼會沒聽過?十幾年前,邱記藥鋪在秦淮河一帶,少說也有十家以上的分號。”
“有十家以上的分號?那應該是家大藥鋪,可我真的沒聽過。”鄂無畏肯定的說道。
“無妨。”白神藥撫了撫長鬚,像是陷入回憶,幽幽的說道:“邱記藥鋪的邱老爺子與我是同門師兄弟,我們師兄弟志向不同,他開了藥鋪,我則精研藥方。雖是如此,我們師兄弟的感情還是很好,所以,靈兒出生時,便與邱老爺子的長子訂了親。”
她訂過親?鄂無畏看向始終跪在白神藥腳邊無聲哭著的白靈,心底湧出一股不曾有過的失落感。
白神藥緊接著說道:“鄂少爺,至於我的心願,就是要借用你鄂府的權勢幫我追查十年前的血案。如果靈兒她孃的死與邱家無關,而邱家又不嫌棄靈兒是個啞巴,就請你把靈兒平安的交給邱家;如果邱家與靈兒她孃的死有關,或是邱家嫌棄靈兒是個啞巴,就請你照顧靈兒一輩子。”
鄂無畏點點頭,“我一定辦到。”
白靈扯著父親的衣袖,猛搖著頭。
豈料白神藥狠了心腸,“鄂少爺,想要藥典,就請你快把靈兒帶走。”他現在若不狠下心腸,只怕他日無法瞑目。
鄂無畏也心一狠,不管白靈哭得多麼教人心疼,一掌拍在她肩上,讓她立時暈了過去,他抱起她就要走。
“等等!”白神藥吹鬍子瞪眼的喝道。“鄂少爺,你沒別的辦法叫靈兒走嗎?你這麼一掌打下去,她會疼的呀,我可從來不捨得打她罵她!”
“前輩對不起,我現下只想得到這個辦法。下不為例,我保證會好好照顧白姑娘、保護白姑娘。”
“鄂少爺,我還必須交代你幾件事。”
“前輩請說。”
“靈兒並非生下來就是啞巴,她是在五歲那一年目睹自己的母親被下毒死亡之後才啞的。這十幾年來我配了許多藥方,仍無法治癒她,你務必提醒她要繼續配藥治好自己。”
原來如此,那她就有可能再講話了!鄂無畏心底為她高興著。他低頭看看懷中的白靈,說道:“我記住了。”
“還有,靈兒常受她五歲時那場夢魘的侵擾,只要每逢打雷下雨的天氣,就必須有人陪著她;因為她母親死的那晚,就是打著雷、下大雨。”
鄂無畏點點頭,“我知道了,我會謹記於心。”
“最重要的一點,殺害靈兒母親的兇手有可能再找上靈兒,目的是要藥典,所以如果你沒辦法保護靈兒,就不要帶走她。與其讓靈兒有危險,我寧可她繼續躲在這不醫島上。你現在馬上想清楚!”
“我一定可以保護白姑娘的,就算前輩不相信我的能力,也該相信鄂府的權勢。只是……”
“只是?你不能確保靈兒平安,就把她放下!”白神藥吼著,他不容女兒的生命有半點危險。
鄂無畏心想,好不容易找到藥典,怎麼可以把她放下?再說,他剛剛答應白神藥那一刻,心底就對她有了保護欲,只是沒想到她竟經歷過如此慘絕人寰的境遇,那他更是非保護她不可了。
“白老前輩,我不但可以確保白姑娘平安,還可以照顧她一輩子,也一定查出十年前血案的兇手。我只是想請問白老前輩,可不可以不要讓白姑娘嫁進邱記藥鋪?”
白神藥精亮的雙眸掃過鄂無畏,手撫著長鬚問道:“鄂少爺成親了嗎?”
“未曾。”
“未曾!”白神藥點點頭,伸手撫觸著女兒的頭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