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齊安見展申上來,道:“要不是我上次解了巴山之危,今日還有你嗎?”
“那不過是你為施行奸計迷惑我們的伎倆。”
“那麼請賜教。”楚齊安手掌平攤,有禮的說。
展申雙手各捏三根金針,前手先發,三枚金針縱向錯開,攻向楚齊安。
雖然風雪甚密,瞧不清這暗器的軌跡,但是楚齊安清晰的聽見了暗器的破空之聲,這種聽聲辨形的本領他很早就掌握了。
楚齊安只側向一個滑步三枚金針都躲開了,但楚齊安身子剛站穩,又三枚金針橫向排開已近在咫尺。
楚齊安揮劍格擋,叮叮叮三聲將金針盡數打落在地上,金針一落進地面的積雪裡就“嗤嗤”的響,並灼燒的積雪冒出團團熱氣,即刻融化了一大片。
楚齊安暗道一聲:“好霸道的毒,這老傢伙下手真狠。”
楚齊安並不願多傷人,畢竟他知道這次的爭端只是一個誤會,所以幾戰下來他均是防多攻少。
展申自然不指望六根針就能擺平楚齊安,那不過是先試探下虛實,見楚齊安仍舊憑著武力抵擋,他略微安心。
展申從懷裡取出一個小瓷瓶,揭開蓋子可以瞧見裡面冒出淡淡的青煙,展申小心的彎下腰,將一瓶淡青色液體倒在雪地裡。
九宗門門徒低聲道:“這也太小氣了,這麼一小瓶毒藥除非那楚齊安自己願意喝下去,大概才有效用。”
楚齊安當然沒蠢到自己去喝毒藥的地步,展申也沒蠢到指望楚齊安喝毒藥的地步。
毒藥剛灑在地上,就看見腳下皚皚白雪迅速變成殷紅的顏色,並迅速的向著楚齊安的方向蔓延。這種變化,讓先前多嘴多舌的人緘口不言。
張瀾瞧了展申這手筆,暗暗稱讚道:“封禪堂用毒的本領確實讓人佩服。”
張瀾雖然已經是封禪堂的堂主,但他起初並不會使毒,接任以來倒是學了點粗淺的入門功夫。
他自己也沒信心往出使,可是看了展申的出手,他倒想以後多學學用毒,這樣他集武力、真氣之力、毒術於一身,必然能在中原大顯身手。
後面的變化更讓人驚異,殷紅的雪上泛出淡青色霧氣,很快將這二人包圍在裡面,展申大喜:“得手了。”
瞧了這陣勢,戰圈最邊上的人擠搡著後面的人,迅速退後,生怕被這毒霧沾上。
展申站在霧中,得意洋洋,他自然早服了解藥並不怕這毒霧。
接下來的一幕讓那些家族人手明白了,不止是九宗門,封禪堂的實力也是他們高不可攀的。
毒霧往上蒸騰了十幾米,可以清晰的瞧見高處落下來的雪花一觸到霧氣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漫天大雪的暗月冢,唯獨這片霧氣裡沒有飄雪。
躲在遠處的嵐汐,一直不動聲色的潛藏著,一是怕楚齊安顧慮自己而分心,更是怕自己被人挾持來威脅楚齊安,她知道不能成為他的累贅。
但嵐汐見了這毒霧的兇悍,又見楚齊安被霧遮住了,忍不住要驚撥出來,但她緊緊攥著拳頭,極力的剋制著自己,以至於指甲都嵌入肉中還沒有感察到疼。
瞧得楚齊安、展申二人僵持在毒霧裡,九宗門匿雲偷偷笑了,他發現了一個好機會。
匿雲這人睚眥必報。他想:楚齊安雖然不好對付,但這些平時被九宗門踩在腳下的家族勢力也敢見風使舵,來嘲笑九宗門,必須要給這些人一個血的教訓。
匿雲暗暗運轉真氣,一絲霧氣凝聚在掌心,他手藏在袖袍裡輕輕一擺,一股真氣,悄然進入展申施展的毒霧之中。
毒霧混入雲遁霧氣,旁人自然無法察覺。只見毒霧急速散開,朝著那些看不明形勢的家族人手罩去,他們自然躲閃不及。
有人倉惶逃竄,有人急忙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