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捏了捏姜靜恩:“可惜啊,你的資歷和警銜還是不夠,否則就能讓你接鍾成學的位置,而不是讓給別人。”
其實姜靜恩已經升得夠快了,不到三十歲的廣域市警署刑事課課長,縱觀整個南韓,都絕對不會超過五個。
…………………
此刻鄭檢察長在辦公室不斷轉圈。
眉頭皺得很深,快能夾死蚊子了。
這個深度,還會夾,嗯,可以衝。
距離他上次去首爾跑官都已經過去一週多了,按理說早該有調職令了。
可為何遲遲沒訊息?
他實在是等不下去了,拿起辦公電話給法務部發展規劃局局長打過去。
“喂,你好,哪位?”電話在響了幾聲後,聽筒裡傳來一道渾厚的男音。
“劉局長,我啊,鄭九遠。”鄭檢察長不自覺彎下腰,斟酌語氣:“我想問問我那個事,現在辦到哪兒了?”
隔著電話,他也依舊畢恭畢敬。
“你不知道?”劉局長語氣很詫異。
鄭檢察長一愣:“我該知道什麼?”
此刻他心裡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以為你早知道了呢。”劉局長這才反應過來,解釋道:“仁川地檢檢察官全體上了封聯名信給樸總長,他以你在仁川表現優異深受愛戴,大家捨不得你走為由回絕了你的調令。”
鄭檢察長整個人瞬間都尼瑪傻了。
表現優異?深受愛戴?捨不得?
作為傀儡,我的表現對於許敬賢來說的確算是友誼,他也的確很愛戴我這種檢察長,同時肯定捨不得我走。
如果這麼理解的話似乎沒問題……
個屁啊!
“你啊,安心在地檢幹著吧,估摸許敬賢走了,你也能調走了。”劉局長淡淡安撫了一句,對於鄭檢察長那天說的話,他只信了三分,因為他不相信南韓有那麼牛逼的部長檢察官!
畢竟鄭檢察長那天並沒有把許敬賢手裡有自己犯罪證據的事情告訴他。
這種事當然不能出去到處瞎嚷嚷。
鄭檢察長好一會兒才回過神,強忍著操許敬賢十八代祖宗的心情,眼神絕望而憤怒,聲音乾澀的說道:“那我的錢就算下一次的活動資金吧。”
送出去的錢是不好意思拿回來了。
但當是提前預存下一次運作也行。
“草泥馬的!你說什麼?”溫文爾雅的劉局長口吐芬芳,隔著電話都能感受到他的憤怒,大聲說道:“我是不是幫你找過樸勇成了?我開口求人不用花錢啊?你想清楚再跟我說話!”
鄭檢察長怒火中燒,事沒辦成居然還有臉收錢?他都從沒幹過這種事!
首爾的官員真是太不禮貌了。
但一想到對方的身份,他又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吞:“局長您息怒,是我不會說話,那些錢就當是我孝敬您的辛苦費,讓您費心了,對不起。”
“操!”法務部的劉局長還彷彿自己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憤而結束通話電話。
鄭檢察長則直接砸了電話:“操!”
這次不僅沒能成功調走,還搭上了一大筆錢,他恨不得生吞了許敬賢!
“南韓的官都他媽沒一個好東西!”
鄭檢察長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
“叮鈴鈴!叮鈴鈴!”
就在此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隨手抓起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鄭檢察長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急躁的心情,然後才接通:“你好。”
“鄭九遠檢察長是嗎?想擺脫許敬賢的控制就今晚12點來遊艇碼頭。”
對面說完這句話後就直接結束通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