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乾淨的事。
“你擔心我……”齊樂的聲音輕飄飄的,前一刻她已認定施先生大概只喜歡男的,從此要當她是草芥。
施祖誠忽然傾身湊到她面前,在萬丈高空中輕輕吻了吻她的唇。這是她以新身分接受他的認定,並已結成契約。
“齊樂,你可明白,欠了債,想脫身就難了。”眸光凝在她臉上,他不疾不徐的沉聲問道。
即便如此,還是如跳進密實的網讓人喘不過氣來,齊樂下意識避開他溫燙的目光。“我年幼無知,許多事不懂,冒犯之處還請施先生不要見怪。”
“怎麼突然變得禮貌,還這麼謙虛?小少爺這會兒是要打慕容家的官腔嗎?”
聽出他口氣中的不悅,她凝神回望,果然瞧見他臉色冷了幾分。
她只是有些怕……施先生的深沉。
“不代表慕容家,施先生對我還有什麼期待?”
“我對你有怎樣的期待,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他退回身,瞥了她一眼後坐正。
“但施先生也沒有答應我的要求。”
她的話音剛落,施祖誠眸光一閃,有種半無奈又好笑的衝動,看來她是非知道不可。
“齊樂,不知道實情或許對你會比較好。”坦白說,他質疑她的承受能力。
慕容齊樂抿了抿唇,卻閉口不答,只是直直的盯著他,施先生被這直勾勾卻半點情意也沒有的目光看得興趣盎然。
她這是以無言的沉默來表明自己的決心嗎?
評估了一陣他才淡淡的開口。“慕容齊修是我的朋友。”
“哥哥?”蹙眉,她輕聲地問。
齊修離開慕容家已經好幾年,他跟父親不合是眾所周知的事,也因此家族裡鮮少有他的訊息,他更不可能主動回來。
她意有所指的瞄了施祖誠一眼,既然跟齊修認識,為什麼到現在才說?
“他的意中人是原本寄居在慕容家的韓蕊希,這件事你可知道?”
齊樂搖了搖頭。“他們不可以接近我,我又怎麼可能清楚那兩人的事。”
“你準備好了?”施先生神情微凝地看著她。“事情始末其實很簡單,所以我不會拐彎抹角。”
齊樂的心情空前緊張起來,又止不住激烈的氣血翻騰,這大概是她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是熱的。
見她沉默地重重點了點頭,施祖誠的臉上也有抹飄忽的沉重,不明確,卻又存在著。
她如弦繃緊,靜待他開口;他如海深沉,思慮周密,等待的過程讓人有如遊走天堂、地獄般煎熬。
“齊修不是你的親哥哥。”施祖誠的聲音沉穩而帶著某種肯定,目光銳利地注視著她的表情。
“他只是慕容夫婦抱來代替韓蕊希的孩子,也就是說韓蕊希才是你的親姐姐,而齊修跟你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然後呢?”這個訊息的震撼力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強,她的心中似早有某種預感,雖然有些驚訝,卻並沒有感到任何悲傷。
難怪齊修對她也不怎麼友好,原來不是親的。
罷了,反正原本也就沒有過多的接觸。不過……
她逕自問道:“我父母為什麼要這樣做?”
“慕容家族有一條祖訓,繼承家業的除了必須是男性,同時成婚後出生的第一個孩子必須是男孩,這樣才能夠成為當家。”
施祖誠接下來這番話讓她震了震,思緒陷入混亂。
“當年你父母的第一個孩子是韓蕊希,你父親為了得到家業,便將她丟棄在朋友家,而抱養了齊修回來當慕容家的大少爺。”
“因此慕容添得以成為慕容家這一代的當家,並將其他兄弟姐妹逐出主屋。”
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