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默加入後，導彈所指之處都能夠成為“暗夜”的業務片區，分工協作的各支作戰部隊和各組成員能夠碰到一起的機會並不多，地下基地內通常只保持著兩支特勤作戰中隊駐留，輪換派出三支特勤中隊在外作戰。

林默大半年也難得遇上這對雙胞胎。

林默直接了當的問道：“你是姐姐還是妹妹？”

“我是李慕冰！”

李慕冰自報身份，暗中打量著林默。

一旦開了口，姐妹兩人的氣質就顯得截然不同。

姐姐李慕心宛若一汪碧潭池水，古井不波，任何時候都是鎮定自若，說話語氣極少有情緒波動。彷彿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而妹妹李慕冰卻是活躍跳脫。充滿了幹勁，很擅長於突破人心，話語中充滿了機鋒。

姐妹兩人相比起來。林默更願意跟姐姐李慕心打交道。

“找我什麼事？”

林默皺起了眉頭。

顯然這個雙胞胎中的妹妹給他的印像並不那麼好。

無事不登三寶殿，看這位女情報人員的一臉面無表情，就不太像有什麼好事的樣子。即使有好事也輪不到讓情報組的人找上門。

“找你瞭解點情況！”

瞭解情況一向都是經典託詞，也是審訊開啟話題的萬金油。

情報部門和紀委最擅長這一招心理戰術，那些往往毫無經驗的人會想當然的放鬆下來，心理防線最終不攻自破。

李慕冰在說這話的時候一霎不霎地盯著林默的臉，試圖找出一絲破綻。

然而她註定要失望了，林默表現的比她還要淡定，彷彿完全沒有聽明白這句話裡的意思，只是不可置否地應了一聲。

“哦！”

李慕冰心底一陣氣結。

這個傢伙比想像中更難對付，彷彿渾身都是破綻卻又像毫無破綻。不過讓她總覺著有什麼不太對勁兒，一定是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非得把這個秘密挖出來不可，哪怕這個秘密證明不了林默是間諜嫌疑或者有動搖傾向。

首次交鋒試探無果。戰果零。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李慕冰作為情報組的精英人員深悉這一點，比起同齡那些只知道撒歡的女孩子。她也更加狡猾的多，也更沉得住氣。

連續問了幾個林默以往出外勤的問題，李慕冰仔細觀察著林默的表情，連一點點微表情細節都不曾放過。

“好了，謝謝林少校的配合，我的問題已經問完了。”

李慕冰在問了十幾個問題後中，主動選擇了收兵。

她並不會傻乎乎地去提那些敏感性問題引起對方警覺，放長線釣大魚，李慕冰自認為自己有足夠的耐心。

“哦！不用謝，要是有什麼問題以後可以找我。”

這是一場持久戰，龍騎士並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

“行！那你先忙，我不打擾你了。”

李慕冰感覺還是有些收穫的，至少對方並沒有顯露出太多的牴觸，意味著以後還有機會。

雖然沒有什麼收穫，可是卻可以感覺到對方的警惕正在一點點瓦解，這是一個好兆頭。

“等等！”

林默忽然叫住了要轉身離去的李慕冰。

“什麼事？”

這回輪到她犯嘀咕了。

“我發現了一些東西，情報組最好能幫我查一下！”

李慕冰看到林默從一旁工作臺上的盤子裡抓出幾樣東西遞到她的面前，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差點兒讓她七竅生煙，三花聚頂。

這可不就是她煞費苦心埋設在戰鬥機裡的那些偵聽裝置嗎？

交還給自己，這什麼意思？

是示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