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爾津手下領導著第三集團軍的契卡組織,而他的另一個堂兄弟,揚。安德烈諾維奇。別爾津則是烏里揚諾夫所信賴的駐瑞士的蘇俄特別代表。
當然,別爾津是這兄弟仨在沙俄時代參加革命後取的化名,他們家族原來的真的姓則是丘濟斯,比如揚。卡爾洛維奇。別爾津的真名就是彼得里斯·揚諾維奇·丘濟斯。
在伏爾加河方面軍的戰役計劃中,如果高爾察克的西路軍在切博克薩雷渡河作戰,面對優勢敵人的包抄,第三集團軍主力將繼續向西撤到下諾夫哥羅德去,只留小股部隊襲擾和阻擊白衛軍的追兵,但是此刻高爾察克的西路軍和中路軍遲遲沒有發起渡河戰鬥,而是去向不明,這讓伏羅希洛夫和別爾津都有點摸不著頭腦。
而這種情況下,只帶了五個步兵師追上來的高爾察克東路軍主力,顯然並不能構成對別爾津第三集團軍的致命威脅,而在切博克薩雷這個鐵路縱橫交錯的鐵三角地帶停下來狠狠教訓一下高爾察克的東路軍,則成為伏爾加河方面軍司令部三位大佬,和前線的第三集團軍上下的共識。
1918年7月23日早上8點,率先追上來的高爾察克白衛軍喀山第1師一腳踢在了鐵板上,在齊維利斯克撞上了嚴陣以待的蘇俄第三集團軍主力,雙方爆發了激烈的戰鬥,由於蘇俄第三集團軍是坐著火車撤回來的,所以昨天中午就抵達了目的地,搶修了一下午的工事,晚上還好歹睡了一覺補充了不少元氣。
而高爾察克的步兵師沿著鐵路線追上來,斷斷續續中間搭乘過火車,可不時就得下來修路,一天一夜趕了120公里路,這會兒早上才睡了5個小時不到,這一打就吃了大虧,先頭團被蘇俄鐵甲列車上的重機槍和火炮打的人仰馬翻,等撤下來,白衛軍喀山步兵第1師已經丟了差不多一個團的兵力。
白衛軍只得撤退到五公里之外,要不是這段鐵路也早已被蘇俄紅軍破壞了,要是第三集團軍的鐵甲列車追過來,不知道得退到哪才能站住腳!
蘇俄紅軍第三集團軍總算是報了一箭之仇,替陣亡在喀山南岸伏爾加河大橋橋頭堡的那個步兵團弄回了點利息。
在齊維利斯克西北五公里的一列鐵甲列車上中間幾節車廂,則是第三集團軍的前敵指揮部。
“卡爾。伊萬諾維奇,第一師來電,駐守車站的第一旅已經擊退白衛軍的進攻,殲敵約一個團,對方投入進攻兵力至少是一個師,不過鐵路給我們自己截斷了,要不然鐵甲列車追上去,沒準我們能徹底打垮這個師!”集團軍參謀長梅熱尼諾夫興奮的放下電話道。
“第一旅打的不錯,不過不能大意,叫他們儘快弄幾個俘虜回來,把追兵的部署和兵力搞清楚了!”集團軍司令員別爾津從桌上的地圖上抬起頭來,臉色如常,這廝也是個經歷過歐戰東線戰場各大戰役的主,當時在沙俄部隊裡也混到了營長的職務,可比起圖哈切夫斯基那種整天當俘虜的小連長來可要風光的多!
“報告!步兵第29師來電,偵察員渡河後,在亞歷山德羅芙娜對岸沒有發現敵人大部隊的蹤跡,宿營地裡殘留的痕跡至少是幾個師,但是現在空無一人,從腳印判斷敵人一天前已經向西開拔,去向不明!”一個機要參謀拿著剛收到的一封電報從另一節車廂過來報告。
別爾津抬起頭和參謀長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是一沉,如果對岸發現敵人大部隊,那還好辦,當步兵第29師守住河岸既設陣地,即使敵人要渡河,也不是一下子就能過來的,以步兵第29師的戰鬥力和師長馬季亞謝維奇的經驗,擋住敵人半天是絕對做得到的,這邊鐵甲列車半小時就能趕到渡口支援,對方就是要過河,不付出一定的代價那是休想。
“報告,政委從切博克薩雷來電,偵察員渡河後,在北岸沒有發現敵人大部隊的蹤跡,現在正在想辦法尋找當地老鄉瞭解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