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人的心底,帶來一種說不出的苦澀之感。
南宮傲只微微頓了頓腳步,沒有多做停留,帶著如陌便回了王宮,為了安全起見,她的飲食起居已安排了可信之人專門負責。
此時,南宮傲正慵散的倚在她身旁,一邊品著點心,一邊笑道:“這傳言嘛,自然是不能全信,但也不能完全不信,比如孤心急如焚派禁衛軍在城內大肆搜查,這可是千真萬確的。”
如陌微微一笑道:“讓王上操心了,是如陌的不是。易語,外頭的傳言恐怕還不止這些吧?都說來聽聽。”
易語湊過來,坐到她身旁,想了想,道:“恩。。。。。。原話是這樣的:近來護國軍日夜操練,比以前更加勤勉,似是在為一場大戰而做準備。王上為了一名來歷不明的女子置家國民生與不顧,斬殺忠臣,夜半擾民,已遭到許多人士的暗中唾罵,有不少人,甚至支援辰王奪位。”
易語說到此,頓了頓,斜眼看向南宮傲,卻見他面上毫無一絲異色,彷彿這些事情與他無關似的,甚至唇邊還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不禁有些疑惑,又接著道:“朝中大臣人心分裂。現已分成三派,一派以秦徵為首的武將支援辰王,反對立如陌為後,呼聲較高。一派以凌王為首的老臣,保持中立,兩面都不得罪。另一派以古給舒為首的新晉仕子支援王上立後,只是實力較弱,但奇怪的是,退出朝堂達十年之久原本強烈反對立後的靖國侯突然改變立場,成為擁立新後的強有力的支援,令人疑惑不解。。。。。。”
如陌暗自沉吟,那凌王為何是中立而不是跟南宮曄一同反對立後?這倒是奇怪了!他看她的目光分明有殺意,而他身後的那名身份可疑的男子即使提醒了他。那名男子究竟是什麼人?
正在她沉思間,易語忽然問道:“如陌,他已經知道你的身世了?不然,怎會突然改變立場?”
對於她突然改變的話題,如陌一愣,想起那日的情形,心中一痛,眸光微暗,點了點頭,微微蹙眉道:“他。。。。。。不是還躺在床上嗎?”
南宮傲接道:“雖然人還躺在床上,但他讓人放了話,說是誰敢出言辱你,便是和他靖國侯作對。雖然早已退出朝堂,但畢竟曾在朝多年,有著顯赫的功績,在朝中老臣的面前聲望頗高,在軍中,也有著不可撼動的地位。除了辰王,將士們最服的便是當年的冷將軍。”
易語不屑的撇了撇嘴,嗤笑道:“那又怎樣?他以為這麼做,就能贖罪了?就能抵消如陌這麼多年來承受的痛苦?哼!”
如陌低眸,沒有說話。已經三日了,意瀟沒進宮來看她,務必是他的病情比較嚴重。
南宮傲看著如陌,嘆了口氣,有些憂心道:“御醫回話稱他多年來鬱結在心,這一次急怒攻心,若不能解開心結,便難以痊癒。只怕。。。。。。”
如陌抬眸,不自覺的洩露了心中的擔憂,問道:“只怕什麼?”
南宮傲拉過她一隻手握住,笑了笑,道:“只怕。往後會落下病根,留下個心疾的毛病,再想治就難了。凝兒,他是你的親生父親,你是在乎他的,否則,你那日便不會如此激動。去看看他吧。”
如陌迅速的收回手,偏過頭不看他,緊抿紅唇,目光倔強。若不是當年的一切,她又何至於受了那麼多的罪,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生死蠱令她痛不欲生也就罷了,現在連她的孩子都得她親手殺死,這。。。。。。叫她如何原諒?“你叫御醫給他帶句話,若心存愧疚,就好好活著。只有活著,才能贖罪。”
她到底還是心軟。南宮傲望著她,有些心疼。
這時,羿德來報:“王上,黎丞相帶著他的千金黎妃兒求見。”
南宮傲皺眉道:“黎妃兒?就是那個傳聞中京都城第一才女的黎妃兒?帶她進宮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