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光線。
半頁紙攤在桌上,上面勾勾畫畫了許多潦草的音符,因為經過了很多年,這張紙已經泛黃,就連上面的紋路也清晰可見,還有一個青年有些固執的夢想。
隔著這張老舊的稿紙,蘇宜年似乎能看到一把斑駁的木椅上,坐著帶黑框眼鏡的青年,他趴在陽光的微塵裡奮筆疾書,在忽然想起某一個靈感時,嘴角會不自覺的翹起。
蘇宜年將那張寶貴的音譜收進了懷中,沉默了一瞬,然後笑著對麗萍奶奶應允道。
“好。”
*
第一天下來,大家有了陸敘靠著和猴打架的地圖,都各自找到了村莊裡,孫導安排的老師,他們交上果籃,對上暗號,順利的接頭。
孫導給他們安排的老師大都是民間有名的音樂家,而他們的樂器也都是當地特有的樂器。
所以,即使是白洛他們曾經接觸過流行音樂的明星們,到了這裡也要開始從頭學習。
白洛抽到的是一個精緻玲瓏的小鼓,教他們的是一個看起來沉默寡言的中年人。
白歲歲平時學的都是鋼琴等旋律比較舒緩的樂器,乍一聽到自己要學的是鼓,崽崽馬上探頭探腦的從自己鍋鍋邊邊探出小腦袋。
蘇眠眠不在身邊的時候,白歲歲似乎又恢復了自己原來靦腆的樣子,他一邊睜著好奇的眼睛看著面前男人手裡那隻紅色精緻的面紋小鼓,一邊眨巴著眼睛問站在自己身邊的白洛:“鍋鍋,介系森麼?”
雖然白歲歲聲音很小,但是對於一個常年和音樂打交道的音樂人,還是很敏銳的聽到了崽崽的詢問。
沉默寡言的男人看起來雖然有點兇,但實際上非常耐心,他一邊檢查小鼓,一邊笑著對白歲歲說:“這是我們這裡特有的一種樂器,我們叫他祈雨鼓。”
男人已經做到了最後一步,他一邊將手裡的鼓面擦乾淨,一邊認真的跟白歲歲講解。
“這面鼓是之前我們的祖先祈求下雨的時候用來伴奏的。”
男人臉上笑眯眯的,他將手裡的鼓面反過來,然後輕輕的放在了白歲歲面前。
“你聽,大雨是這樣”
男人在鼓面上重重一敲,然後一股婚後的擊打聲就從鼓面傳來,‘咚’的一聲,好像敲在了所有人的心上。
白歲歲還是第一次接觸這種樂器,一雙眼睛瞬間瞪大,他拽著自家哥哥的手也漸漸鬆開,一雙圓溜溜的葡萄眼有點震驚的看著男人手裡的小鼓,一張小嘴在那個鼓敲響的時候就張成了一個‘o’形。
這個聲音,好,好震撼!
白歲歲呆呆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敲鼓,舒緩的時候,好像有一陣微微細雨拂面而來,而激烈的時候又好像是一場無比磅礴的大雨。
——這,這個樂器比歲歲的帥多了!!
白歲歲聽著男人擊打手裡的鼓點,一曲終了,歲歲意猶未盡的扒在桌子邊邊,眼巴巴地看著那個男人,小小聲請求。
“好好聽鴨”
“歲歲還想聽!”
幼崽的小奶音嘟嘟囔囔,成功逗笑了男人,他將手裡的那隻小鼓遞給白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