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就認為阿嬰更重要。”
扶蘇的臉色也沉下來。
他們兩人知曉六國餘孽在張嬰身上花了多大的精力,也知道在針對張嬰的問題上,六國餘孽之間答案不一,訴求截然不同。
但張嬰不知道這一層資訊,所以只覺得嬴政和扶蘇小題大做,或者說太看得起他了。
在他看來,嬴政猜測的第一個理由更合理,畢竟有謀聖張良在,對方既然能在一刻鐘內跑路,那麼能看透扶蘇的釣魚計劃也不奇怪。
張嬰這麼想也這麼說了出來,還委婉地安慰了扶蘇一下。
然而面無表情的嬴政和扶蘇,顯然不是這麼想,他們更傾向是這群人想來利用張嬰了。
嬴政道:“你想如何做。”
扶蘇道:“首先,大秦通緝張良一行人。提供線索者,獎二甲。抓捕者,晉升兩級爵位。”
張嬰聽到這麼豐厚的獎賞有些吃驚,除此之外還有些憂慮。
他穿越後,公元前218年沒發生“博浪沙刺秦”,張良沒有被通緝。張嬰本以為張良的命運被蝴蝶扇動了,沒想到蝴蝶翅膀還是沒能扇過歷史,居然在這裡又給銜接上。
思及此,張嬰連忙掏出了小梳子,準備多給嬴政梳掉一些鬍鬚,壓壓驚。
扶蘇繼續道:“衛戍軍入駐咸陽所有世家貴族,統一採買糧食布匹,所有貴族以及舊國姻親家族的家僕、孩童等人,均不得自由出入府邸。”
張嬰:???
所有世家,以及舊國姻親家族的所有人?這地圖炮是要飛上天與太陽肩並肩嗎?
嬴政也有點驚到,重複道:“所有?老秦人也?”
扶蘇沉穩道:“是也。父皇,舊時六國姻親遍佈朝野,若僅圍堵新搬遷而來的六國遺族,斷然杜絕不了訊息傳遞。但若將咸陽的六國遺族,以及與舊時六國貴族有姻親的世家貴族們皆看管起來,反而能有兩大好處。
其一,惴惴不安,害怕被秋後算賬的六國遺族會安定下來,因為他們的待遇不特殊。
其二,徹底杜絕六國餘孽想借助咸陽人脈興風作浪的可能性。”
說到這,扶蘇緩緩抬頭看向嬴政,道:“父皇,這道政令的執行難度,只怕比當年
推行郡縣制的風浪還要大。因此,兒臣還有一個提議。
阿母的外戚是從楚國搬遷而來貴族,父皇你後宮的美人夫人們,多為六國貴族公主。在這一次,她們以及外戚皆要被衛尉軍嚴苛看管起來。”
張嬰:!!!
扶蘇阿兄,你連仲父的後宮外戚都算進去了?
這一把玩的是父母外戚齊祭天,法力無邊?
你也不怕被長輩拍死嗎?
張嬰扭頭看向嬴政,正擔憂對方會火山爆發,卻見嬴政若有所思了一會,片刻後,竟微微頜首:“善!”
張嬰:……
這高階局,他屬實是看不懂了!
……
……
與此同時,長安鄉。
一黑杉人站在樹林下,見張良一行人泛舟而來,急忙迎上去。
他道:“回來了?仕途一事可還順利?”
明老搖了搖頭,道:“沒有。公子這回不打算入朝堂了。”
黑衫男子不解地看向張良,疑惑道:“為何改注意了?可是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入秦?”
張良搖了搖扇子,道:“仕途一事,錯過時機,強求不得。”
黑衫人聞言皺眉,語氣有些不滿,道:“張郎君,為了你這次的仕途謀劃,我們最後一批隱藏在咸陽的細作都暴露得差不多。不可能再出手相助了。”
張良沒有半點內疚,反而點頭道:“我此番前來並不為求助,而是提醒你們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