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樣。
“噢,我的天吶……”士兵們開始跪在地上,說不出話來。克魯茲的眼神有些異樣,但是他手中握緊的劍垂下了。
獸人的震驚要遠遠大於守城的軍士,然而他們還在躁動著,好像第一輪戰敗的勇士不服氣地想要再戰。號角又吹起了,獸人部隊洶湧的潮水第二次開始向彭裡士城撲來。
“神啊,請保佑我們安全地躲過這場災禍吧……”士兵們已經開始向神祈禱了,他們的武器也都放在了地上,只是專心地雙手十指交叉,祈求神能夠幫助他們逃過這場災難了。
克魯茲看了我一眼,眼中的疑惑變成了淡淡地嫉妒……
我把阿利亞之笛放在嘴邊,柔和的樂曲緩緩灑出,從彭裡士城慢慢向外飄散。《聖靈協奏曲.寧靜》像是從天空飄落,如飛舞的晚風,將生命的躁動一一平息。這寧靜之雨,細細地灑向獸人狂暴的衝鋒部隊。
樂曲飄過的地方,獸人的部隊的狂暴漸漸地消失了,就如同面板上的油彩被聖水洗去一般,衝鋒的腳步也漸漸地停了下來,轟隆隆的聲音越來越輕,直到陣後的咆哮的指揮官也被平靜了下來。
接著《思念》的樂聲又緊接著徐徐響起,而我心靈的歌聲,也繼續在原野上回蕩……
跪在城樓上計程車兵們也察覺到了漸漸安靜的獸人,然而他們的心也似乎在被溫柔地撫摸著,阿利亞的笛聲,要將他們心中的戾氣輕輕抹去,就如同獸人此刻的感受一樣。獸人戰士這時都已經站住不動了,有一些甚至坐下了,他們的眼睛都閉著,全身鬆弛而安定。就彷彿母親在為初生的嬰兒洗禮,彷彿父親在嚴厲而親切地指導兒子如何揮劍,彷彿兄弟乾杯到醉倒的舒暢和依賴。
和平之聲,隨著越來越淡的音樂停止了,過了好一會兒,獸人的指揮官發出了撤退的命令,獸人部隊平靜而有序地緩緩撤出了彭裡士城前面的平原。
我有一些踉蹌,感覺頭有些暈,但是銀月馬上扶住了我,衝我一笑。
克魯茲睜開了眼睛,現在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愕,但是他還是鎮定地走到那些跪著計程車兵身邊,去拍醒他們。那些士兵們也都慢慢睜開了眼睛,得知獸人已經撤退的訊息,他們卻沒怎麼歡呼,有的甚至還趴在牆頭痛哭起來。我知道,是《平靜》抹去了他們戰鬥的戾氣,而緊接著《思念》則喚起了他們心中的感情,他們會開始想家,想父母,想念妻兒和兄弟手足。
“不管怎麼樣,我們勝利了!今天晚上我要召開宴會,宴請全城的兄弟們!”克魯茲滿臉笑容地喊道,然後他瞥了我一樣,走下了城樓。
……
雖然覺得自己的心靈之力有所增強,然後連續兩首曲子,卻還是讓我筋疲力盡,銀月扶著我找到了城裡唯一一個,卻是破落不堪的旅館。幫銀月要了一些水果,我卻什麼也不想吃,喝了點水,就立刻躺下了。
……????
“我想這次我們再也無法忽視他了,不是麼?”一個很陌生的聲音。
“恩~~~他的心靈力量已經太強大了,雖然他還很生疏,但遲早會熟練起來的。”
“怎麼辦?是拉攏他還是除掉他?”
“不用太著急,視情況而定吧,我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
金色的麥田?看來我又進入自己的心靈世界了,遠處的那棵心靈之樹已經長得很茂盛了,比上次詠唱生命的祈願時要高大不少。
“主人。”一個渾厚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嚇了我一跳。我轉過身去,一個渾身燃燒著血紅色火焰,穿著精美而堅固盔甲手持長劍的戰士就站在我身後。
“你是……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您忘記剛剛您吟唱的聖靈協奏曲《戰魂》了麼?我就是,您召喚了我,把我從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