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我整個人都清醒了,一股肅殺的寒意從腳底湧上心頭。
我突然記起來,這個西裝男我見過。
我曾經在集珍齋門口看見他在江珊的車裡,他是江家的人!
大黃怒火中燒,罵了句髒話,厲聲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這是想幹什麼!”
西裝男沒有回答,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也沒有任何動作。
大黃急了,罵道:“你他媽是聾還是啞?老子問你話呢,你就不能吱一聲?”
秦煜擺手示意大黃不要再說了,然後低聲對大黃說:“他們是江家的人。”
大黃咦了一聲,問:“你怎麼知道?”
秦煜說:“對面的這個人是江家的傳話人,也是唯一能見到江家家主真實面目的人,江家家主的命令都是由他來傳達,這次他親自出面事情一定不小!”
大黃納悶道:“一個不說話的啞巴也能做傳話人?他怎麼傳啊?用手語嗎?”
秦煜打斷他說:“你不用猜了,他不是啞巴更不是聾子,而且耳力極好,我們現在所說的他都能聽見!”
秦煜話音剛落,我看到那個西裝男挑了一下眉,看來是真的。
西裝男手微微一抖,手中就多了一把蝴蝶刀,他就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冷冷地看著我們。
雨越來越大,我們所有人的衣服都已經溼透了。
大黃小聲問秦煜:“阿煜,對這個人,你有把握嗎?”
秦煜搖搖頭:“我不瞭解他的身手到底怎麼樣,他也一樣不瞭解我,所以我們兩個都不會選擇先出手!”
大黃抹了把臉上的雨水,說:“那咱就跟他這麼耗下去啊?”
秦煜沒說話,不知何時已翻出了短刀,冰冷的目光緊緊盯在西裝男身上,雙方開始對峙。
周遭的空氣此刻似乎都已凝固,我在車上也能夠感受到這極其緊張的氣氛所帶來的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溼衣服混著冷汗黏在我的背上,癢癢的。
我一動不動地坐在車裡看著外面的情況,緊張得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就在這時,一輛轎車以極快的速度從遠處衝了過來。
我心道:糟糕,他們又來幫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