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與糜芳對視一眼,彼此的眼神中皆有了然之意。他們久在青、徐之間營商,訊息自是靈通,對於劉備年後大婚之事早有耳聞。
糜竺率先拱手,恭敬地向陶謙說道:“陶公,我兄弟二人確已知曉玄德公大婚之事。蔡邕蔡伯喈之名,如雷貫耳,其家學淵源,長女必定溫婉賢淑,與玄德公實乃天作之合。此等聯姻,於玄德公而言,可增添助力;于徐州而言,亦能透過我徐州與玄德公的同盟,而更加密切。”
糜芳亦緊接著拱手應和:“陶公不知。不知劉玄德大婚,蔡伯喈的次女,亦許配給劉玄德之弟劉德然。據說要同一天大辦,要親上加親。”
“如今正逢玄德公大婚,正是我徐州向其示好,加固情誼的絕佳契機。”
陶謙微微頷首,眼中滿是讚許。
“二位果非常人,三言兩語,已經知道老夫的意思。劉玄德如今勢力漸長,又與我徐州接壤,彼此守望相助,方能保境安民。二位來往青州已經多次,諸事熟悉。我意,年後讓二位作為使者,前往青州參加玄德公大婚,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糜竺與糜芳對視一眼,再次拱手。
“諾!”
陶謙面露欣慰之色:“有二位如此忠義之士,乃徐州之福。待二位歸來,我必有重賞。此刻,且先回去好好準備吧。”
糜竺與糜芳齊聲應諾,而後起身,向陶謙行禮告退。
陶謙端坐在正廳之中,目光溫和,靜靜地注視著糜竺與糜芳起身告退的身影。
二人漸行漸遠,陶謙的視線卻始終未曾移開。他的眼眸中閃爍著欣慰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
在糜家府邸那雕樑畫棟的大堂之中,糜貞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春花,身姿婀娜卻又帶著幾分少女的嬌羞。她身著一襲淡粉色的羅裙,裙角隨著她的踱步輕輕搖曳,似在訴說著她內心的不安與期待。
她的臉頰如熟透的蜜桃般暈染著淡淡的羞紅,那抹紅暈從粉嫩的臉頰一直蔓延至白皙的脖頸,一雙明亮的眼眸中,波光流轉間滿是羞澀。她時而望向大堂門口,時而又慌亂地移開視線,儘管那府門並沒出現兄長的身影。
她小巧的朱唇微微抿著,蓮步輕移,在這寬敞的大堂裡來回踱步,每一步都帶著少女的矜持與急切。精緻的繡鞋在光潔的地面上發出輕微的聲響,那聲音在寂靜的大堂裡迴盪,宛如她心跳的節奏,越來越急促。
突然,府外傳來清脆的馬蹄響動,那聲音由遠及近。她的身體猛地一僵,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與羞澀,緊接著便像一隻受驚的小鹿般,匆匆忙忙地躲到了一旁的屏風之後。
她躲在屏風後,身子微微顫抖,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糜貞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她透過屏風的縫隙,偷偷向外張望。
兩人落座,糜芳微微皺眉,滿臉疑惑地看向糜竺,輕聲問道:“兄長,此次前往青州祝賀玄德公大婚,當帶些何種禮物為好?此事關乎徐州顏面,可不能有絲毫差池,小弟心中實在沒個底。”
糜竺神色沉穩,目光深邃,他微微抬起頭,思索片刻後說道:“賢弟,我糜家乃徐州豪富,所備禮物自然要盡顯我徐州之風範誠意。玄德公麾下人才濟濟,謀臣有智謀深遠之士,武將皆具勇猛善戰之能,咱們需得投其所好,方能恰到好處。”
糜芳點頭稱是,卻依舊一臉茫然:“兄長所言極是,只是這具體該準備些什麼,還得兄長拿個主意。”
“你呀……”糜竺笑著搖了搖頭,“二弟還是淺薄了。你我往來青州這麼多次,二弟難道還沒聽過些許訊息?”
“先前我與車騎將軍劉德然有所交談,知道玄德公一向喜愛狗馬、音樂、美衣服一類的事物。”
“前些日子,我有幸從北方取得一匹汗血的小